“尤佳,幸會,你是王越的女朋友嗎?”

王越也笑:“我哪有這個榮幸,尤佳是柏少的女朋友。”

傅穎露出一絲驚詫的神色:“這……不會吧?”

危世卓:“Lily,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傅穎:“剛剛林姒還打電話給我呢,說她現在正跟柏少在瑞士滑雪呢,你們也知道,我跟她私交不錯,她怎麼都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騙人的。”

危世卓:“柏少跟林姒不是分手了麼?”

傅穎一笑:“分了手難道就不能複合?他們條件相當,男才女貌,當年也不過是因為些許小誤會才鬧彆扭的,他們要是真能和好,我這個當朋友的自然高興,說不定年內還能喝上一杯喜酒呢!”

她說罷,意味深長地看向尤佳。

那意思是說:別人都跟前女友複合去國外旅遊了,你還好意思到這裡來,自稱是他的女朋友?

尤佳僅僅只是挑了一下眉毛,沒有震驚詫異大喊大叫,更沒有歇斯底里痛哭失聲,嚷嚷著猛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這讓想要看戲的某些人失望了。

傅穎嫣然一笑,儀態萬千:“尤小姐,我認為你這種行為有些欠妥,如果我朋友真的在跟柏少交往,你這樣冒充他的女朋友,還跑到宴會上來,對他們的名譽造成損害,我的朋友是可以對你進行起訴的。”

尤佳:“傅小姐,很抱歉,你的話裡頭有不少漏洞,我需要糾正幾點。首先,你也會說這是如果,如果這個詞就是在假設還沒發生的事情,如果現在柏澤拉著林小姐的手出現在這裡,我肯定二話不說退出。其次,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因為收到了邀請函,在入場前,我曾經向柏家負責安保的人出示過邀請函,假如那是假的,我肯定不可能站在這裡。”

她頓了頓,好整以暇:“綜上所述,你這樣平白無故冤枉人並且汙衊我,我同樣可以以你傷害我名譽的罪名起訴你的。雖然內地跟港島應用的法系不同,不過我想在公平正義面前,這些細節都不會是問題,到時候在場這麼多人都能作證的,對不對?”

傅穎一時說不出話,她沒跟尤佳打過交道,自然也完全沒有料到對方竟是這麼一個伶牙俐齒的難纏人物。

實際上尤佳在剛聽到傅穎這麼說的時候,心跳確實漏了一拍,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只要稍稍露出一點失態,那就只會讓別人看笑話而已。

不管是王越嚴友東也好,柏家老三也好,其實從他們的反應和回答裡,不難看出一點端倪:

1、尤佳的邀請函不會是柏澤給的。估計是柏家其他人寄給她的,但肯定不會是柏瑜或柏澤的其他兄弟姐妹,否則柏瑜不會一問三不知,很有可能是傳說中柏澤的那個老爹。

2、他們倆雖然吵架鬧彆扭甚至通訊中斷,但是以尤佳認識柏澤的為人,他不會是那種這邊不說分手,故意吊著你,那邊又跑去跟前女友複合的人。

3、這場宴會由柏家舉辦,但柏家卻只派了一個柏家老三來當代表,其他人一概不見,如果不是一個在柏家說一不二的人發話,柏家人怎麼可能乖乖聽話?

所以即使尤佳聽不見剛才王越和嚴友東的竊竊私語,她也不由得揣測,是不是柏澤他父親不喜歡自己,就讓自己過來見識上流社會有錢人的生活圈子,意識到她與這裡的格格不入,然後知難而退?

但無論如何,只要一想到這裡面沒有柏澤的事情,尤佳心裡就好受多了。

她和柏澤吵歸吵,卻沒想過要分手,戀人之間吵架是家常便飯,重要的是吵完之後觀點有沒有得到磨合,感情有沒有更進一步。

既然如此,吵架就是人民內部矛盾。

眼前這位危少和他女朋友才是屬於階級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