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直接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尤佳:“給。”

尤佳看看盒子,“是點心?”

柏澤嗯了一聲:“是雪媚娘,你們女的不都喜歡吃這種小甜點?我剛好路過東記,他們家的雪媚娘很出名,就順便買點過來。”

還要重點強調一下“路過”和“順便”。

尤佳心裡好笑,面上卻不露:“我被你大老遠騙到這裡來,你一盒雪媚娘就想打發我?”

柏澤:“什麼叫騙,我這叫誠意邀請,三顧茅廬!不是打了三次電話喊你來了嗎?”

尤佳:“喔,那是誰騙我說想出同名電影小說的?”

不那麼說你肯來嗎?柏澤心道,嘴上卻不肯認輸:“本來是想出的,後來預算不夠,只能先擱置了,如果這部電影賣座的話,那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反正你不是也要寫娛樂圈有關的小說嗎,不正好過來採風麼?”

他自小銜著金湯匙出生,從來就沒試過低聲下氣軟言軟語跟別人說話,即使對著前女友,那也是王子公主兩不相讓最後一拍兩散的結果,在經過王越的點撥之後,柏澤已經開始有些後悔了,但指望他一下子就三百六十度轉變也是不可能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彆扭的毒舌帝需要克服重重心理障礙,像刺蝟那樣,一點點把柔軟的腹部露出來試探。

尤佳聳了聳肩:“素材都收集得差不多了,已經開始在寫了,這邊採不採風都關係不大,更何況我來了也是閒人一個,除了蹭吃蹭住,什麼貢獻都做不出,就像剛才的事情那樣,只會給你添亂而已。”

你來了,坐在那裡,這樣我一轉身就能看見你了。柏大少扭捏了一下,終究是一下子說不出這樣甜膩的話,但機會轉瞬即過,等他再要開口時,尤佳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

電話是主策劃打過來的,尤佳一接起來,那邊就道:“尤佳,你來公司一趟,我有事找你。”

主策是典型的把公司當成家裡來過的人,即使是休息時間,他基本也都是泡在公司裡的,尤佳道:“頭兒,不好意思,我現在在港島,可能趕不過去,如果不是太急的話,等週一再說成嗎?”

主策劃:“算了,那就電話裡說吧,最近祝嬰學習進展如何?”

尤佳想了想:“還行吧,我教她用了編輯器和AI,包括其它一些表格和文案的寫法,新策劃該掌握的基本知識我都教了。”

實際上她根本就不知道祝嬰到底學到多少,人家沒把她當師傅,尤佳多詢問幾句,祝嬰也只當尤佳想刁難她,幾次下來尤佳就直接放任自流了,教是盡了本分,學不學則在對方。

主策劃:“我檢查了祝嬰完成的東西,她學習的進度實在是太慢了,連我們遊戲的世界觀都不熟悉,劇情那些也寫得亂七八糟,我問她,她說是你沒有告訴過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尤佳被這種顛倒黑白的言論震得半晌失語,好一會兒才不答反問:“頭兒,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

主策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你們是同事,還是師徒,結果現在祝嬰才入職幾天,怎麼就鬧成這副樣子了?尤佳,你是前輩,年紀又比祝嬰大,她剛出校園,做什麼事情都難免玩心重,你要耐心去教她,包容她,要是你也跟她一樣鬧起脾氣,那我對你就實在是太失望了。”

祝嬰是新人,尤佳是老人,這種新人與老人之間的矛盾,歷來都是部門裡不可避免的。站在領導的角度上,領導肯定會覺得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個下屬都要各打五十大板,不過這裡頭的天平還是會不可避免產生輕微的傾斜。

比如說,尤佳平時對主策雖然很尊重,但兩人畢竟男女有別,尤佳不可能跟其他男同事那樣私底下也跟主策打成一片,兩人私交一般;而祝嬰雖然是新人,背後卻有總監撐腰,也很懂得在主策面前討好賣乖。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