櫬ぁ�

全身血脈似乎被冰封了一般,連血液都彷彿不再流動。漸漸地,溫香聽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慢,也越來越虛弱,直至消失。心跳消失的一瞬間,溫香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她的意識卻是從未有過的清晰,她甚至可以聽到門外小廝的心跳聲、淺淺的呼吸聲。所有的痛苦都在那一瞬間消失,彷彿那只是一場夢。

墨紫踢了踢地上不再抽搐掙扎的溫香,語調冷清:“沒死就起來,你還得給我梳頭呢。”

溫香猛地睜眼,在睜眼的瞬間,墨紫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紫色光芒,那是她的標記。溫香從地上爬起,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她是真的沒有心跳了。驚詫地看著墨紫,她不知道這該如何解釋。從古至今,他們得認知都是“沒心跳了就是死了”,可是自己分明地站在這裡,活著!

墨紫拉住溫香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前:“不必擔心,我也是沒有心跳的。你以後就貼身伺候我,這些事情,我會慢慢告訴你的。不過,有一件事你得先學會……”

溫香忐忑地看著墨紫,不知她要說些什麼。但是身體中逐漸升起飢餓感,她覺得自己急需要吃點什麼。

墨紫看著溫香逐漸顯得焦躁的神情,緩緩坐回到梳妝鏡前:“來吧,給我梳頭。”溫香強行壓下自己的飢餓感,拾起掉落在地的梳子,仔細用帕子擦乾淨,上前給墨紫梳髮。

飢餓感越來越嚴重,溫香甚至開始口乾舌燥,不斷地吞嚥著口水,雙手都開始顫抖。溫香深吸一口氣,迅速給墨紫束好髮髻,立在一旁等著墨紫放她離開。

可惜,墨紫沒有讓她離開,反而那條滑膩的茅頭腹又從梳妝檯後冒出了身影。墨紫伸手,讓茅頭腹纏在自己胳膊上,舒適地待著:“衣櫃裡有布料,你給我做個布兜,我好帶著寒卿出門去逛逛。”寒卿,是墨紫賦予那條茅頭腹的名字。

溫香此刻想不起墨紫帶這條蛇出門有什麼不正常,她現在幾乎已經無法思考,思維已經混沌。現在的她就像是已經三天沒吃飯一樣,簡直下一瞬就要倒下了。而現在,墨紫竟然讓她現在幫她做個布包。

為人奴婢,溫香沒有拒絕的立場,更何況是因為自己獨自餓了。開啟衣櫥,櫥櫃下整齊地排列著幾匹綢布,針線籃就在一邊。好容易將線穿過針孔,溫香幾乎已經看不清手中的針線了。神思一個恍惚,打翻了手邊的針線籃,終於引起了墨紫的注意。溫香知道自己犯了錯,立即跪倒在地。

墨紫看溫香眼中的紫色已經十分明顯了,甚至隱隱有了血絲,開口喚了軟玉進來。軟玉一眼即看到纏繞在墨紫手臂上的寒卿,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才慢慢走上前來。這便是墨紫不能選擇她來作為自己心腹的原因了,不能很好地隱藏自己的心思!

墨紫的手指在寒卿身上劃過,寒卿緩緩爬下了墨紫的手臂,往軟玉的方向而去。軟玉驚得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一條面目猙獰的茅頭腹爬到自己面前。在腿部感覺到一絲冰涼的纏繞的一瞬,軟玉終於不負眾望地暈了過去。

墨紫看向匍匐在地的溫香:“還記得我剛才是怎麼做的嗎?現在,露出你的獠牙,扎入軟玉柔嫩的頸部。她的血液,就是你最渴望的食物。”

溫香的幾乎已經不能思考,只能按照墨紫的指導,爬到軟玉身邊。血液的芬芳從軟玉的面板下滲出,對此刻的溫香來說,就是最大的誘惑。獠牙不可抑制地露出唇畔,溫香終於經受不住誘惑,狠狠咬破了軟玉的頸動脈。

腥甜的血液湧入口中,腹中的飢餓感緩解了幾分,誘使溫香繼續汲取更多的血液。但是隨著飢餓感的消退,溫香的意識也逐漸回到了腦海,隱約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墨紫在一邊冷眼看著溫香和軟玉,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看住溫香不要讓她把軟玉直接弄死了。

好在墨紫並沒有看錯人,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