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大驚。 範道士突然衝到他面前,目光炯炯地問道:“你是不是全真教的毛道一?” 道一吸了口氣:“不錯,我......” 他剛說到這裡,就覺身後一麻,立即渾身發軟,癱倒在地。只聽李宗師在他上方喝道:“快快拿下!” 李宗師身後立即有兩名弟子上來,先揍了道一兩拳,然後掏出一根麻繩將他捆了起來。 道一大叫:“在下知罪!在下不是故意隱瞞身份,實在是為了救妻子。在下想投閣皂也不是虛言......” ”住口!“李宗師飄回椅子中,把扶手一拍,”你這奸賊!你以為抓你是為了你想隱瞞身份,混入師門麼?“ 道一臉上迷惑,自己除了沒表明是全真教弟子,還有什麼罪名? 只見李宗師鐵著臉,沉聲說道:”我且問你,去年你可曾去過定南縣神仙寺?“ 道一楞了片刻,這才想起去年自己和珂兒從連州出發去梅州找奉雲,繞道江西的途中在一個叫神仙寺的小廟住過一晚,半夜還在客房裡遇見一個法號衝元的道士,第二天出發時才發覺他死在床上,難道...... 不容他多想,李宗師又問了一遍:”你去沒去過?“ 道一抿嘴道:”在下確實去過。“ 堂中又是一片譁然,範道士更是一副象是要吃了他的表情。 李宗師哼了一聲:”那衝元道長之死,你還有何話說?“ 範道士滿臉悲憤地點指道一說:”萬萬沒想到,我與害死我師父的兇手交往多日!“ 道一這才明白,範道士的師父不是李宗師。 ”你們誤會了!“道一大聲說,”衝元道長之死與我無關。我在神仙寺的確與他同住過一晚,第二天早上,我要離開時才發覺他在床上已經去世了。你們不信可以問問神仙寺的方丈。“ ”你竟然還敢狡辯!“範道士臉上慘笑,”正是神仙寺方丈發覺我師父口吐鮮血死在床上,便去報了官。仵作驗屍說是中毒而死。方丈偶然間看到官府抓你的告示,認出裝扮成和尚住進神仙寺的是你,全真教弟子毛道一!你老實交代,為何要毒殺我師父!是不是因為他是閣皂宗?你這回混上閣皂山是何居心?你全真教對我閣皂宗又有何圖謀!“ 道一心裡砰砰直跳,這才發覺自己象是陷進了一張羅網,誰叫自己是全真教弟子,而衝元道長又恰好是閣皂宗! ”我沒殺衝元道長!“他絕望地喊道,”我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我根本不知道他是閣皂宗的,他說他在龍虎山混元觀修道,龍虎山道士不都是張天師手下麼!“ 一旁的小天師似乎剛剛回過神來,他淡淡地對道一說:”龍虎山有大小宮觀近百座,大多為天師道,但確有少數屬於上清,閣皂等其他道門。“ 範道士又喝道:”我師父住進客房時人還好好的,只有你和他在一起,不是你下毒又是誰!“ 道一吸了口氣:”我不知道。反正我沒下毒。“ 這時,李宗師下了命令:”來人,先把毛道一押下去。“ 兩名弟子立即上前,將道一拖出大堂去了。 等大堂重新安定後,李宗師對小天師嘆口氣說:”貧道竟然沒發覺他是全真教奸細,真是有眼無珠,讓小天師見笑了。幸虧小天師認得此賊,才未讓他陰謀得逞。真是多虧了小天師,貧道感激不盡。“ ”哪裡的話。“小天師道,”也是湊巧而已。不過,在下有一事不明。這毛道一剛才說他隱瞞身份,只為了救他妻子。可是他身為全真教弟子,全真教嚴禁門人娶妻。他哪裡來的妻子,難道是在說謊?“ “他當然在說謊!”範道一在一旁說,“他上山時確實帶了一名女子求宗師救治,一定是他隨便找的人,以博得宗師同情,他才能混入閣皂。因此我才說全真教定有重大陰謀在其中。” 李宗師道:”也不盡然。我看他對那女子也確有情愫,除非他實在善於偽裝。” 小天師想了想說:“不知宗師打算如何處置他?” 李宗師遲疑片刻道:“他即害死衝元道長,閣皂便不能放過他。” 堂中弟子紛紛叫好:“對,對!殺了那狗賊為衝元道長報仇!” 知宮南道長這時說:“或許應當交於官府處置,毛道一罪行證據確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