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家,又能說又能寫,司馬相如一見到他們就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可是,他也不能跟皇上講,自己不樂意給他做保鏢要去跟那些酸臭的文人廝混。他就裝病說自己體弱,不能再為皇上分憂了,辭官回去了。

辭官以後,他去了梁孝王那裡,做了他的門客,平日裡都和那些文人住在一起。大家吃飽了沒事情幹,就只能寫寫文章自娛。那個叫枚乘的發明了一種文體叫七體,他還為這種文體寫了一篇文章叫《七發》。西漢以前的辭賦都沿襲屈原時代的文體是多以抒情議論為主,字數參差的散文。枚乘發明的七體則採取主客問答的形式,多以鋪張敘事為主,文末才稍微議論或者勸誡一下。這種文體很講究詞彩華美,用來歌功頌德再適合不過。《七發》一出來就成為了西漢新體賦的代表作。司馬相如就學習枚乘的七體寫了《子虛賦》,主要是藉助子虛和烏有先生兩個人的對話去讚美西漢盛世和國主英明。大家都說相如實在天資聰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於是《子虛賦》在各大文人聚集的BBS上轉帖。

第五部分 第109節:司馬相如:此人只應天上有(2)

可惜,轉載都是不用給版稅的,碰上樑孝王剛巧死了,相如也沒有多少錢再呆下去,就打道回府了。他爹媽因為把錢全部都給他買官了,家裡經濟就緊張起來,加上相如官沒有做,去做人家的食客,沒有錢寄回來,等到他回來,家裡已經貧寒到只剩送相如回來的那輛豪華大馬車了,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他就寫信給他一個好哥們王吉。王吉剛好在臨邛做縣令,於是回信說:〃長卿啊,你長期離鄉在外,求官任職,不太順心,你可以到我這裡來看看。覺得好,就呆下來,好歹我也是個縣令,有事可以罩著你。〃

俗話說,貧在鬧市無人問。可是這個朋友居然對待一個身無分文的人這麼仗義,可見關係非同一般。再看,他稱呼相如為〃長卿〃。司馬相如大學畢業以後就改名字了,這證明這個王吉不是同窗也是幼年時代就已經交好的朋友。沒法子,司馬相如就只有乘著家裡剩下的最後財產,豪華馬車一架,趕去臨邛。第二節機關算盡太聰明

相如到了臨邛以後,王吉把他安排在公家辦的招待所裡面。《史記》上寫,這個王縣令每天表面上都裝得恭恭敬敬來拜訪相如。臨邛縣裡富貴人多,像卓王孫家有家奴八百,程鄭家也有數百人,還都是鋼鐵大亨。王縣令對他們也未必有這麼恭敬,對於自己的一個貧困的好朋友也犯不著這麼恭敬。那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更令人訝異的事情發生。這個相如開始也恭敬的接見他,王縣令多來幾次,他就假裝有病不見了。老友多年不見,敘舊都來不及,他們倆這樣禮貌來禮貌去,最後還搞得不愉快,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縣令的兩個好朋友,也就是臨邛的那兩個富貴人也很納悶,就一起商量說:〃這縣令的朋友是何方神聖,王縣令這麼恭敬地對他,他還不買面子。看來來頭不小,咱們不如特意請請他,把縣令也請過來,巴結一下這個貴賓,又熱攏了縣令,一石二鳥啊。〃

第二天,卓王孫在家大宴賓客,縣令一早也過來了,賓客有幾百號人,都是臨邛有頭有臉的人物。只是這個司馬相如到了中午還沒有到。卓王孫派人親自去請,他居然還推託有病,不肯過來。卓王孫就說:〃縣令,他不來,咱們就別等了,您帶頭動動筷子,吃飯吧。大家都餓著了。〃縣令惶恐的說:〃長卿不來,我哪敢吃啊。算了,我還是親自去請一趟吧。〃

大家又繼續幹等,私底下議論紛紛,這個人到底是什麼厲害角色,要縣令去請他。等了一陣,司馬相如才隨著王縣令款款而來。正當相如掀開門簾的那一剎那,誰會知道有一雙含情目正躲在內室的門縫後偷窺他。司馬相如,儀表堂堂,文靜典雅,舉手投足無不流露出風流氣質,在座的那些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