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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梧,為什麼你偏偏要當這個皇帝,為什麼,本宮和沛夐都已經定下了終身,卻因為你在高高的王座上說了一個本宮的名字,我和沛夐便這般生生地分離了二十年,為什麼,為什麼,你和蕭燕燕那個狐媚子可以廝守終身,我卻要對著冰冷的被衾夜夜垂淚,便宜了我那個蠢笨的妹妹,代替我嫁入了秋府,當上了秋家的夫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害的!鳳臨梧,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放肆!”一個謝黨官員聽到這一段,忙站起來呵斥,“太后娘娘與先帝公為一體,又如何能夠像峨妃娘娘描述的那般下毒害了先帝?”
“哼,這位大人,想來你是不知道,一個女人若是能狠得下心腸,就算是親生兒子都會眼睛一眨不眨地殺了,更何況只是夫君?”
峨妃不禁想起了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其實那一天,她早已料到了謝太后會對她發難,特意在事先喝了些紅花,跪了五個時辰後,那個孩子果真從她的身子裡離開,想起這個,她心中不免一陣悲酸,但是,只要能除了謝氏,為蕭氏報仇,這點苦痛又算得了什麼?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底下的臣子如同炸開了鍋,吵得沸反盈天。
祁帝端坐在皇位之上,卻是如斷了線的木偶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今日展現在他面前都是這麼多年以來,他從未經歷過的,枕邊的愛妃是日日與謝氏作對的蕭氏後代,自己的母妃毒殺了父皇,所有的黑暗撕裂開來,將他原先以為的美好都染上一片霾,看不清輪廓。
“既然本宮將這個事實說了出來,自然是有萬全的證據,那日先帝在掙扎中曾撕下了謝太后的衣角衣襟,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手中,若是大家不信,去皇陵的棺槨中看一看,先帝陛下的手中是否有這麼一塊衣料,本宮也曾聽聞,但凡是中了曼陀羅花粉之毒的人,喉嚨中會殘留著毒素,只要扎入銀針,那毒素便會聚集在銀針之上,使得銀針變黑。”
“荒唐!先帝萬金之軀,又怎能容你這妖婦胡來!”先前的官員又在一邊嚷嚷開了。
“陛下,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害了先帝的兇手是誰嗎?”峨妃盈盈拜倒在地。
祁帝看著底下亂成一鍋粥的場景,再看了一眼眼底滿是戾色的謝太后,忽的覺得什麼都失去了意義,親情、愛情,究竟在著皇宮中,有什麼值得相信?
他蕭條地擺了擺手:“都靜一靜吧,孤累了,只想要好好睡上一覺,明天醒來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秋沛夐開口:“陛下,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陛下還想逃避嗎?還請陛下做主。”
“做主?就憑他這麼一個懦弱無爭的人?”一直在旁邊冷眼看著的謝侯忽的發了話,“來人,將這幫亂成賊子都抓起來,一個都不放過。”
身邊的侍衛一把撤去身上的衣服,露出白森森的刀劍。
“謝侯,你這是犯上了嗎?”秋沛夐站起身。
“犯上?秋相莫不真是傷心過了頭,連著逆我者亡順我者昌這句話都不知道了嗎?本侯為了紫虯國做牛做馬這麼多年,現如今卻是落得進了鴻臚寺呆了這麼些日子,本侯又得到了什麼?至於君上,若是你肯好好配合,本侯保證讓你毫髮無損地走出這紫虯國,不然,哼哼,可別怪本侯的刀劍不認人。”
“謝侯好手段,既然你敢說出這番話,想來羌黎族駐紮在五蘊城外計程車兵都被你給制服了吧。”阿穆託倒是不慌不忙地端著一杯子酒,一口含在嘴裡。
“君上果真是個聰明人,那麼相信君上會做聰明事。”
“請便,這不過是紫虯國的國事,寡人一個外族人,自然是不會插手的。”阿穆託說了這句話,果真只是坐在一邊不再理會。
“如此便多謝君上。來人,將陛下請到鴻臚寺中,我們理當好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