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遠處,那李二孬拄著柺杖冷森森地站在那裡。 日! 這貨竟然還能出來,她本以為這次受傷,以現在的醫療條件,至少十天半月這人至少要在家不能動。 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千年! 這東西的命竟然這樣強! 這還沒有兩天工夫竟然出門了? 春嬌心裡一陣膽寒,這人就是個無賴,那樣的家庭出來的人定然是極端的,如果激怒說不定就會成為亡命之徒! 好漢不吃眼前虧,且不能跟這種人硬槓! 反應過來,她迅速疾步地向前快速奔走,可那人似乎並沒打算放過她。 她聽到後面有腳步聲傳來,那腳步很沉重,顯然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如果不是他腿腳有問題,春嬌覺得今日自己定然是要出問題的。 只是劉氏……劉氏怎麼沒來接她?如果兩個人還好些。 突然想起今日出來的時候,她跟劉氏說這幾天會安靜沒什麼事,天氣冷不用來接她了。 真是太大意了! 春嬌有些慌亂,疾步向前走,可後面的腳步似乎緊跟,她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一般。 後面的腳步越來越近,幸好前面有說話聲傳來,春嬌迅速朝那道街拐去。 她走得太快,拐角的功夫,直接同一推著腳踏車的人撞上了。 “哎喲”一聲,因為衝擊太大,兩人帶車直接歪在一側,幸好那人力氣夠大穩住,不然兩人定然翻倒在地。 “你慌慌張張跑那麼快做什麼?” 那人突然出聲,春嬌才回過神。 這人……這人似乎熟悉,抬頭,竟然是那江德富! 他……他怎麼在這裡? “江團長!沒事吧?” 很快有一群人竟然走了過來,那些人穿著聯防隊的衣服,正是他們街道聯防隊的人,這些人怎麼過來了? “吳隊長,沒事,不小心沒看到人撞到了。” 江德富同那人說道。 “額,我還以為怎麼了?江團長,你那個同事呢?這工作忙完了,咱們一起去街道飯店吃個飯,都安排好了!” 那吳隊長熱情地同江德富說道。 春嬌則在那人過來跟江德富說話的時候,起身就朝一旁走去。 有這些人在這裡,那無賴定然是不敢過來了,她抬眼朝後面看去,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得富,那姑娘似乎有些熟悉啊!她不是……” 老丁提著褲子,邊走邊扎腰帶,從不遠處的公廁走出來,剛好看到春嬌離開。 “懶驢屎尿多,你說這一天拉了多少次屎,都等著你呢!快點,這天都不早了,老吳那邊安排了飯,咱們吃完還要回學校!” 江德富打斷他的話,催促道。 …… 春嬌回到家裡,身上出了一層虛汗。 劉氏已經做好飯,在門口張望,看到女兒回來,急忙讓進屋,將飯菜端上。 如今已經十一月份天氣,有些冷,劉氏將破棉被縫補了下,做了門當,窗戶也都用上了厚布簾,房間內倒是溫和。 “那水冷,我熱了有溫水,這麼冷的天怎麼喝涼茶。” 劉氏看春嬌喝放在桌子涼水瓶裡的涼茶,急忙勸道。 “沒事,就喝幾口。” 春嬌身子疾走了這一路,身上出了汗,這會兒心情也有些燥,急需涼水降溫。 喝了水,坐下,她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嬌嬌,沒事吧?” 劉氏看春嬌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有些擔憂。 “沒事,晚上好好關上門窗,娘,我記得抽屜那邊好像還有幾個釘子,一會兒釘到窗戶那邊。” 春嬌直接說道。 “嬌嬌?” “沒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春嬌對劉氏說道,其實也是給自己的心理安慰。 那李二孬拄著柺棍,顯然腿腳還沒好利索,就是來,她就不信,一個受傷的無賴還能折騰出什麼,大不了跟他拼了! 即使不要命,都不要命好了! …… 李二孬一瘸一拐地走到家中,灶臺還是冷冰冰的,他娘崔氏嘴裡啃著一塊塊要發黴的紅薯,嘴角還噴出白色的液汁。 “怎麼還不做飯?” 他很不耐煩地問道。 “做啥子飯!中午煮的紅薯隨便墊吧墊吧肚子就行了!你大嫂那個殺千刀的,成你哥和你爹在煤場幹活不回來,你嫂子那個浪蹄子說是去什麼姨奶家串親戚,我看是又去找哪個野漢子了!你們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還吃飯,吃啥球子飯! 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