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我,就連我的師傅,你的父親,全盛時期,也同樣不是他的對手。並且,他的功夫,是殺人的功夫,不是比賽用的。你以後,不要再惹他了。”李承俊嘆息了一聲,擦了擦嘴上的血跡,艱難地走下了拳臺下去,可是每走一步,都覺得身體裡的每一塊骨頭都像是缺了油的機件一般,格格的作響發酸。

“這倒底是什麼樣的力量?簡直,太恐怖了!”李承俊邊向外走著,邊不停地深吸著氣,只感覺到胸骨好像都要碎裂掉了。

白勇泰扶著李承俊就往外走,不過,剛剛走到門口僻靜無人處,白勇泰一抬頭,登時有些發傻地站在那裡,瞠目結舌,半晌,才張口結結巴巴地道,“爸、媽……”

“哥,你太厲害了,我太崇拜你了。”陳曉興奮地圍在陳豪身畔,嘰嘰喳喳地道,像只快樂的黃鸝鳥。

“曉曉,你這麼喜歡這些暴力的東西麼?簡直就不像是個女孩子,這以後可怎麼嫁人?”旁邊的李靜輕撫著她的頭髮,嘆息著道。她現在跟陳曉相處得時間已經有半年了,半年裡對陳曉照顧得無微不至,陳曉也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姐姐甚至是半個老媽來對待,李靜無子嗣,因為她的病,今生今世也不可能再生了,所以,對她也真如親妹妹甚至半個女兒一般,百般的寵溺嬌慣,連早飯都要送到床邊去喂著她吃,陳豪對她都有意見了,怕她把陳曉慣壞了。正因為這樣的關係,所以,李靜才會這樣說陳曉了。否則,擱一般人身上,陳曉早就炸了。

“嫂子,這是遺傳基因的問題,我也沒有辦法呀。”陳曉笑嘻嘻地攬著她的胳膊說道。

“什麼先天的問題,我看你就是被這群大老爺們給帶壞了。”李靜瞪了陳豪和王龍一眼道。

“可這也沒有辦法呀,我其實也是豪門中人嘛。”陳曉笑嘻嘻地說道。

這個時候,賽會的組織者就滿頭大汗地跑過來了,一群子公司的高層惶恐無比地圍在陳豪面前,大冬天裡,卻是滿臉淌汗,一個個的都嚇壞了,不停地向陳豪檢討工作的過失,也讓陳豪啞然失笑,在他看來,這算個什麼事兒?就是隨意打上一架而已嘛。安撫了幾個工作人員一通,隨後,幾個人上了車子,就去吃宵夜了。十幾分鍾後,幾個人坐在了一家叫做夜巴黎的法餐廳裡。

“這個李承俊,確實是個高手,如果我上去,恐怕也要多耗費些手腳才能打贏他了。”王龍坐在餐桌旁邊抽著煙邊道。

“的確,不過,他不夠狠,所以他的功夫只是賽場上的功夫,而不是殺人的功夫。”陳豪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殺人?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有多少是如你一般的人?”王龍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

正說到這裡,突然間身畔就有人溫和地說道,“陳先生,您好。”

陳豪轉頭一看,就愣了一下,只見,兩個人正站在面前,一男一女,俱是四十多歲的樣子,像一對夫婦,男的威嚴而有氣度,女的風韻猶存,兩個人正微笑望著自己,其中那個男子說道。

“是我,您是哪位?”陳豪就站了起來,點了點頭回答道。

“我叫白樹,白勇泰是我的兒子,李承俊是我的弟子。這是我的愛人,徐婉。”白樹微笑說道。

“這可真是,打了小的,出來老的,不會又是來向我哥挑戰的吧?這麼大年紀了,能行麼?”陳曉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登時就是一撇小嘴巴道。

“曉曉,不得無禮。”陳豪瞪了她一眼,隨後轉過身來,“白先生,有什麼事情麼?”他見對方風度翩翩,並且神態也不像是來挑釁的,所以,說話也很客氣。不過他很納悶,這夫婦兩個是怎麼找到自己的?難道是在後面一直跟著自己嗎?

“沒有太大的事情,我們,能坐下來談談嗎?”白樹溫文爾雅地笑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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