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先生,明人不說暗話,當日ACC及洛杉磯街頭,至少有三部以上監控器拍下了這位先生與你同進同出的影像。我想,作為FBI探員,無需多做解釋也有權從貴公司提審任何我們認為有利於協助破案的人員。”掏出證件,皮革鑲嵌的徽章上,清晰的編號佐證,這位與楚風長得很像的男人,身份隸屬美國聯邦調查局。

“那麼,搜查證總是要出示的吧?”按下腕錶上的通訊器,做出簡單示意後,翟仁攤攤手,故作無可奈何得提出妥協似的最後要求,實則是拖延時間。

然後,沒來由的,從外面推門進會客室換茶水的人,正是翟仁非常不希望其出現的楚風。

“呵呵!看來也不需要了,我要的人自己就來了。”那個東方男子很得意的笑著走向一臉呆愣的楚風,伸出手狀似親暱的摸了摸他小腦袋,壓低了聲音輕輕道,“小風,我是你叔叔,跟我回家吧!”

這是什麼狀況?

楚風搞不懂了!

他詫異得望著一臉敢怒不敢言的翟仁,突然開始懷念起那人的讀心術來!

這個和他長得非常相似的男人,說是他叔叔?可是,從小的記憶最開始,就是那間孤兒院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親人!如果真的有,為什麼他會一直在孤兒院,然後又被金爾領養,最後還……他們既然都不要他了,也就沒必要再出現了吧!

搖搖頭,躲開男人一臉慈愛的凝視,疾步來到翟仁身邊。揪著那受傷未愈的大手,拽著那副用來掩飾傷口的大手套,垂下眼來。

他不喜歡,不喜歡這個突然出現,和自己長得很像的叔叔,也不喜歡和翟仁分開。

雖然他討厭做那種事,討厭下面被弄得很痛,也討厭下面流血吃喝拉撒都不方便的感覺……可是,相較來說,他更討厭的是,在看不到眼前這個第一次認真聽他心聲,正視了他要求的男人。縱然是求死的執念,但是,楚風覺得,那是被尊重了的。

當躺在那張冰冷的毫無生氣的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時,他連最基本的喝水要求都會被忽視。

只有翟仁,只有他,不知道突然的從哪裡冒出來,給了自己一個解脫。

所以,無論任何人,在楚風心目中,都不比翟仁來得重要。

搭檔是怎樣煉成的 22

“你不想跟我走?!”這會兒,瞠目結舌極度不滿的人,換成了那個據說是楚風叔叔從外表看也滿相符的那個叫羅伊的FBI探員。

“別嚇著小風了!”笑得很假很真情的翟仁,一把攬過身旁的小宅男,朝羅伊大人露了露八顆白牙。

真得意,打心裡愉悅著,嘴都何不攏了,再咧都能兩頭掛上耳根。

是有些過分,可翟仁就是覺著樂呵。

怎麼不樂呵?

好些日子了,從他對那小東西做了過分的事情後,他就感受不到了對方的想法,就這麼僵持著拖著。這會兒,突然出現了個勞什子的舅舅,搞得他連偷偷開始策劃的表白大計都沒法實施了。往最悲催的方向尋思,指不定今後連面都見不上了。

突然,峰迴路轉,一下子自覺身姿拔高了好幾丈,心頭懸著的大石頭狠狠落了地砸出了個名為“心花怒放”的大坑來。

“小風,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麼?他可是殺手,做的事都是用別人的生命權利來換取金錢,不人道不說,也觸犯了法律!如果你和他一起,很容易就……”巴拉巴拉一串的義正嚴詞,毫不費力的從羅伊口中竄了出來,不愧是FBI出來的,審訊洗腦一套一套都不帶重複的。

若是換了尋常人,聽到翟仁從事的是如此高危職業,一定會飛也似的逃奔到羅伊身邊尋求庇護。

可惜,楚風不是尋常人,對於所謂的人道主義精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