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不怕你哥哥傷心嗎?」傅離問。

周文軒像是很奇怪傅離為什麼會這麼問似得,說道:「他是傷心了一段時間,不過那段時間之後,他就振作起來了啊。而且何珊她是個壞女人,哥哥和她在一起不會幸福的,我殺了那個女人,就是幫了哥哥!」

傅離算是看出來了,周文軒這個變/態根本就是迷戀他哥到了病態的程度,他無可奈何地說:「可你不是周文彬,你不知道他想要的幸福是什麼。」

「你住口!」周文軒似乎是被傅離的話激怒了,他死死盯著傅離,吼道,「你懂什麼?!他只要我和在一起就行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是世上最親近的人,我們兩個之間不允許其他任何人介入,何珊不行,你也不行!」

接著,傅離便看到周文軒怒氣沖沖地走了,爾後,他推著一輛小推車走了過來,傅離努力地抬起頭,看向周文軒拉過來的東西——一個大金魚缸,裡面是帶著泥沙的水,旁邊掛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管子。

周文軒的神態很不對勁,傅離隱隱感覺到了危險,他再次嘗試了一下,可手腳被綁的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周文軒從推車後面走過來,看到傅離那試圖掙脫的樣子,說道:「沒用的,我曾經在這張床上殺死過五個體型幾乎比你大一圈的男人,他們都掙不開,更何況你。」

傅離楞了一下,說:「你果然就是那些碎屍殺人案的兇手!」

周文軒點了點頭:「對啊,他們的器官,現在還在我的器材櫃裡面擺著呢。」

「你果然是個變/態。」

「現在才知道,太晚了吧。」周文軒轉身,拿起那堆奇奇怪怪的導管,一端放在那一盆水中,操作一番後,將導管的另一端捏在手中,走向了傅離。

周文軒走到傅離面前,指著身後那一缸水,說:「知道這是什麼嗎?」

「什,什麼?」

「那是河水,從淞陽公園旁邊的那條河裡面打來的。還有這個,」周文軒舉起手中的管子,說,「這是鼻導管。」

看見周文軒舉著的那個東西,傅離感到危險似乎已經降臨在了他的身上,他感覺到了,周文軒是認真的,真的想殺了他。

看見傅離害怕的神情,周文軒心中的殺意更勝了,他接著說:「你放心,等你死了,我就會把你扔到淞陽公園旁邊那條河裡,即便是法醫來了,也只會以為你是不小心掉到河裡淹死的。」

周文軒捏著鼻導管,逐漸逼近傅離,看著那半透明的管子裡自己越來越近,他的心臟開始狂跳不止,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此時此刻傅離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我要死了。

真是可惜,死之前都沒來得及和玉笙寒解釋一聲。

然而,就在周文軒的鼻導管即將碰到傅離的那一刻,不知為何,傅離忽然感覺自己的體內爆發出一股力量,這力量使得他一下子就打破了束縛住他手腳的鐵環以及身上的繩子,坐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光嚇了周文軒一跳,連傅離自己也被驚到了,以那個鐵環的牢固程度,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弄壞的,可是……看看那個鐵環的斷裂面,這分明就是被硬生生弄斷的啊。

這是怎麼回事?

周文軒看見傅離居然弄壞了自己進行改造的手術床,怒意更甚,他跑到一旁的藥劑櫃裡,取出一一個大玻璃瓶。周文軒此刻的表情十分猙獰,看上去似乎是氣炸了咬牙切齒地說:「你居然敢戲耍我,好啊,原本我還想讓你死得體面點,既然你不識抬舉,那我就要你面目全非地去死!」

傅離根本不知道這股力量是怎麼回事,他這時候還以為是周文軒的手術床自己年久失修所以壞了,自己只是僥倖逃過一劫。正當他慶幸自己不用死了的時候,他看見了周文軒手中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