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據法律規定,像傅離和玉笙寒這樣既非律師也非葉瀾親屬的人,在未提交申請的情況下,是無法與葉瀾見面的。因此儘管很不情願,但傅離還是打電話給了紀元鈞,想請他幫忙,讓自己和葉瀾見一面。

電話那頭,紀元鈞的聲音充滿了疲倦感,他深深嘆了一口氣,說:「瀾瀾他……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按我給玉笙寒的設定來說他是修仙的,屬於道教,和尚屬於佛教,為了不讓他們衝突,所以玉笙寒並沒有和那些和尚一起誦經。

然後為什麼他找了和尚呢,是因為之前提過的傅離他們去新月湖玩,新月湖附近有很多寺廟,寺廟是佛教的建築。

我設定紀元鈞親手逮捕葉瀾這個劇情之前還去問了幾個朋友這樣寫會不會被罵,他們都說會被罵。因為瀾瀾實在太可憐了,小時候被院長性/侵,好不容易被好人領養,養父母沒幾年就死了,談戀愛沒多久就因為意外變成殘疾人,長大以後殺了仇人,還被戀人親手逮捕。他們說我這麼寫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結果我還是這麼寫了,說不清為什麼,大概是想引起關於法律與人情的思考吧,希望姐妹們不要罵作者qaq

☆、第 48 章

夜晚,所有人都睡下了,為了時時刻刻監視犯人,看守所的燈還亮著。葉瀾躺在床上,伴隨著他人的呼嚕聲,凝視著天花板上的飛蟲愣神。

飛蟲在雪白的天花板上自由地飛舞,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弧形的軌跡,葉瀾看著看著,思緒便飄向了遠處。紀元鈞那日用qiang指著自己的場景,再一次在他腦海中回放。因為回放了太多次,以至於他可以清清楚楚地說出,當時紀元鈞臉上的表情,他說的每一個字,他扣在扳機上微微顫抖的手指,他衣服上紐扣的圖案。

突然,天花板上的飛蟲停止了舞蹈,周圍的呼嚕聲消失了。葉瀾從自己的回憶中摘出,他眨了眨眼,偏過頭,便看到自己床邊站了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黑色衣褲,待著一頂鴨舌帽,微微低頭,帽簷遮住了他的面容。

看見男人的時候,葉瀾沒有被驚嚇到,他不慌不忙地坐了起來,微笑著看向男人,說:「言先生怎麼有空過來,看我這個階下囚。」

男人將帽子取下嗎,抬起頭,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正是那個姓言的男人。

男人嘴角一勾對葉瀾說:「我不是來看你的,我過來,是想想向你討要一樣東西。」

葉瀾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他自嘲地笑了一聲,說:「我就說,你不會無緣無故幫我治好我的腿。可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自身都難保,能給你什麼?」

男人微微彎腰,撫上葉瀾的臉頰,說:「我要你的身體。」

葉瀾不見了,是在昨天晚上不見的。

警察找遍了整個看守所,都沒有找到葉瀾,而關押葉瀾的那間房間,經檢查,門窗都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葉瀾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般。

警方調出了當天晚上的監控錄影,錄影顯示直到昨天晚上十點三十分左右,葉瀾還躺在床上。但在那之後,錄影就變作一片漆黑,沒有畫面也沒有犯人的聲音,只能聽見一片斷斷續續的雜音。大約五分鐘後,監控錄影又恢復了原貌,可是這時候,床上的葉瀾已經不見了。

看過這段錄影以後,傅離的表情十分凝重,他心裡有一種感覺,葉瀾並不像是被『人』帶走的。

玉笙寒看完錄影後,問紀元鈞:「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葉瀾不見的?」

「今天早上,犯人們起床的時候。」紀元鈞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有些落寞地說,「他一個人無依無靠地能跑去哪兒,萬一出了什麼危險。」

當初把事情做的這麼絕,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吧。傅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