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個數字,顧寒濱點開了簡訊收件箱。

簡訊有很多,毫不誇張地說,恐怕有好幾千。顧寒濱沒有一條一條全部看下去,只看了其中幾條,臉色就變了。

他將手機揣回兜裡,跑到門口,猛地砸門,一直到看守所的管教走了過來,兇巴巴地說:「吵吵吵,吵什麼吵。」

「讓我出去,我要見紀元鈞!」

管教聽到這句話,像看啥子一樣看著顧寒濱:「你沒事兒吧?你這才關進來多久,就要見紀隊,你有啥事兒啊?」

「我有證據可以證明我沒有殺人。」

玉笙寒帶著傅離,御劍飛行回到了黑籠鎮。

此刻夜已經黑了,黑籠鎮的居民習慣了早睡早起的生活,開店的很早就關閉店鋪,在外溜達的也都回去吃晚飯去了,因此這個時候,街上很難再看到其他人出行。

傅離心裡終究是好奇,究竟誰才是殺死那三個人的真兇,張美歆的心願究竟是什麼。可是玉笙寒一直要賣關子,他也沒辦法。

二人一直朝著鎮子深處走去,穿過街道和房屋,一直來到妄山腳下,又繞著妄山走了一段路,一幢破舊的小平房,出現在二人眼前。

「那就是兇手住的地方?」

玉笙寒點了點頭,將眼紗取下。

看著那幢好像連鬼都不想接近的房子,傅離緊張得吞嚥了一下,問:「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兇手到底是誰?」

「是張美歆的父親,張嵊。」

「張美歆的父親?」傅離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懵了,「可,可是紀元鈞不是說,張美歆的父親已經死了嗎?」

「他沒死,只不過隱姓埋名,改變樣貌,潛伏在黑籠鎮內。」玉笙寒望著破舊小平房的窗戶中,透出的微微光芒,忽然,對著前方大聲喊道,「出來吧,我們為此事做一個了結。」

傅離初時還以為,玉笙寒是在叫張嵊出來,然而隨著玉笙寒的話語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並不是張嵊,而是張美歆。

張美歆的樣子,與傅離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個溫柔賢淑的樣子,完全不同了,雖然是同樣的裝扮,可是現在的張美歆,眼神中帶著哀怨與悲傷。她直勾勾地盯著玉笙寒,說:「沒有想到,我刻意避開了與你正面接觸,卻還是被你看穿了。」

「你能想到避開我,確實很聰明,只可惜,正是你叮囑傅離的那些話,暴露了你真正的目的。你不讓傅離阻止警察辦案,又不讓他告訴顧寒濱,他已經見過你,卻又假意要他阻止顧寒濱,其真正的目的,根本就是想讓所有人都以為顧寒濱是殺人兇手。這樣不單可以讓真正的兇手順利殺死蔣詩禮,還能讓顧寒濱背上殺人的罪名。」玉笙寒微微一笑,道,「我說的可對?」

「是啊,多謝你們的幫忙,總算讓我達成了我的一個心願。」張美歆笑了,可她的笑容也不似傅離之前所見的那般溫柔,她的笑帶著一種陰謀得逞之後的快感,卻又透著一種淒涼。

「可這,這是為什麼?」傅離已經完全弄不懂了,好像現在其他人都知道真相是怎麼一回事,只有他自己被蒙在鼓裡,他看向張美歆,問,「你不是和顧寒濱相愛的嗎?你們不是男女朋友麼?那為什麼你想讓他進監獄?」

「因為我恨他!」張美歆怒吼道,「因為是他出賣了我,他為了前途,為了利益,把我出賣給了那三個畜生!」

「你,你說什麼?」傅離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他第一次見到顧寒濱起,那個男人給他的印象,便是一個專一,痴情的男人,可現在張美歆卻告訴自己,是顧寒濱將她出賣給了別人?

張美歆看到傅離的表情,冷笑一聲,說:「看來那個男人偽裝得不錯嘛,如果不是我告訴你,恐怕所有人都會以為他真的是一個痴情的男人吧?那我現在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