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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會有一個個騎士帶著痛楚還有遺憾摔落馬下,在最後的頑強中成為永恆。但是,他們就像是熱切盼望美好生活的人們在神話中構想的神聖,一招仙人指路,在密集的衛教軍人海里用戰刀劃開了一條通途,鐵流滾滾,如入無人之境。
“我們殺到了預想中的那個不是很大的山包,上面的人還是密密壓壓。骯髒的回暴軍大旗被砍倒了,可惜,天太黑了,由於回暴軍不敢、也沒有照明的東西,任武那個混蛋死沒死,沒有人知道,我們甚至都沒有時間抓個活口問問。”當年的英雄都不會忘記那段光榮的歷史和悲壯,“後來我們才知道,任武根本不在那裡,而是在我們的後面,就是先前奮力突圍的那堆王八蛋中間。唉,要是早點讓我們上,戰果會更大,傷亡也許不會是後來這樣。”
像是滔天巨浪拍向山崖,田四浪帶著這些鐵騎在山包上只打了一個盤旋,不過,他沒有回頭,而是一縱馬就直接奔西面殺了下去。
“沒有人認為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應該翻身向回殺。副師長還有緊跟在他身後的引導旗一動,大家立刻就都明白了,接下來,我們開始的就是要在回暴軍的人浪裡往來的殺。”
“在這裡,和在太平店遇到的那些回暴軍的表現還不一樣。前面的回暴軍被殺散,可在後面,他們還會尾隨著我們又緊緊地圍裹了上來,非要致我們於死地。衝上山包,跑在我前面的排長掉下了他的‘大紅棗’,我看的清楚,排長當時幾乎是一個滾翻就在地上躍了起來七八個回暴軍大喜過望,立即瘋了似的把排長團團圍了起來。排長手裡已經沒有了馬刀,赤手空拳,我一縱馬砍翻一個回暴軍,想搭救排長。可惜,大隊沒做停留,繼續在向前衝,我扭頭看了下敵群裡的排長,卻沒有機會再帶馬殺回去。”
“身後,傳來排長的一聲痛呼,然後是一句惡狠狠的罵人髒話,顯然,他是在罵敢向他動刀子的回暴徒。這一切,我想可我卻沒有時間去顧及了。我心裡清楚,也許我也會是排長第二,仗打得多了,不用任何吩咐,一看引導旗的動向就會知道,我們要在這些回暴軍的人海里來回不停的殺了,直到眼前的回暴軍徹底完蛋。”
所有馬上的紅色騎士,正像他們活下來的勇士所說的那樣,緊緊跟在他們的引導旗之下,催動坐騎的四蹄,揚起手中的馬刀,無怨無悔地一直向前。
東西殺透衛教軍的人海,田四浪渾身是血,哪些是回暴徒的,哪些是自己的,連他也分辨不清楚。看到又粘合在一起的回暴軍的防禦圈子,他想都沒想,接著又殺了回來。不過,這次和前面不一樣,賓士中,他右手的馬刀上下翻飛,左手裡卻高舉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嘴裡在大聲地高喝,“任武已經伏法,降者免死!”
“任武已經伏法,降者免死!”
原本四面團團維護在陣中的衛教軍大旗倒了,大帥真死假死,誰也說不清楚,不過,任武的“死訊”一蔓延,“鐵打的硬碟”頓時變成一盤散沙。
不管衛教軍信什麼教,生長在這塊土地上,他就必然或多或少地要受到這塊土地的薰陶。一個沒有真正人生理想的人,他活著就是為了能獲得把自己指揮的團團的首領,這個首領可以是王朝,可以是官府,唯獨不是他自己。首領沒了,不要說信仰還哪裡去得到,就是東南西北他也再尋找不到。
更令已經開始混亂的衛教軍雪上加霜的是,北面“小甘河”對岸及邵家灣,一直也沒有接到出擊命令,準備精良的十三軍四十九師終於從馳騁衛教軍陣中的紅軍馬隊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責任。再好的武器都是打仗的,哪裡有懷抱火槍一直守在這裡看戲的道理?
“孃的,全線出擊!”賴培英放下舉著望遠鏡已經舉得痠麻異常兩隻胳膊,狠狠一跺腳,“還讓我們看,再他媽的看下去,不要說是肉,連骨頭湯都沒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