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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左宗棠笑了,“還有,給西北督促紅一方面軍儘快妥善解決蒲津關衝突的命令已經發出去了。”
“好啊,這下咱們那位喜歡從事秘密活動的‘朋友’,可又該忙起來了。”林海豐有點兒得意地笑著,忽然,又看著左宗棠問,“哎,怎麼今晚到現在沒見侯裕田露面?”
“報告!”就在這時,門一開,進來一個人。
“哈哈,真是不說不來,一說準到。”
“殿下,密件。”侯裕田徑直走到林海豐的面前,遞上來一個不大的紙條。
“李家姥姥病危,姥爺獨自離家南下,大孫子偷偷回來盡孝。”
僅有的短短三句話,卻叫林海豐滿臉的喜色,“好,好啊,都坐不住了!”
剛剛回到沙俄觀察團下榻處的普留申科,此刻也收到了兩件東西,同樣的一封信和一張紙條。信是已經風塵僕僕抵達德州的普提雅廷親筆寫給他的,紙條則是來自他的“鼴鼠”。
普提雅廷在信中顛來倒去的都是指導他應該如何如何完成沙皇美好構想的細節,看來,為了這一目的,上面的確是費盡了心機。不過,這些東西對於現在的普留申科來講,是不是“馬後炮”姑且不說,一看之下,純屬紙上談兵,根本就不值得一用。
唉,他們都太不瞭解自己正在面對的對手了!普留申科謂然長嘆,可對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呢?雖然他臨的最近,又接觸了個把月,真要是仔細想想,卻又有一種不知所以的感覺。
從那個什麼太平天國的北方行營主任“官邸”離開,普留申科就一直在說服自己,對方不停地在搖晃著的和平橄欖枝純粹是一種招搖。一個必須要收復自己所失去的一切東西的民族,不透過戰爭的手段,單單依靠想象中的和平策略,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可戰爭需要準備,不是腦門子一熱就能夠辦得到的事情,那些“叛軍”有準備嗎?他搜腸刮肚,想盡了自己所看到、聽到的一切,卻始終得不到印證。除去蒲津關衝突之外,孟津、開封、濟南,偌大一個黃河沿線,都沒有絲毫大規模軍隊武裝集結、調動的跡象。真是搞不明白了啊,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口氣比天都大,幾萬、十幾萬的精銳軍隊卻在和老百姓裹在一起,撲騰在什麼治河的工地上,難道你們治好了河就是打敗了我們?
普留申科百思不得其解。出於職業軍人的責任心,儘管普提雅廷有普提雅廷的安排,可他甚至一度都想立即離開濟南返回北岸,在這裡待著,他是越呆越心裡沒底了。
偏偏這個時候,“鼴鼠”的密報又來了,這就是那張紙條。
………【第三三九章對峙(二)】………
“鼴鼠”周得桂的這張紙條不大,卻被密密壓壓的蠅頭小楷所佈滿。
“西北迴軍開始遭受鎮壓並非情報不準,‘共匪’也無此本意,只是因為任武在固原誘殺了張遂謀,故而導致‘共匪’紅了眼。鑑於西北迴軍的頑強抵抗,今天下午,北方行營已用加急發出訓令,嚴令佔領蒲津關之紅一方面軍軍隊儘快與當面大清軍隊協商解決該地武裝衝突,絕不能因此破壞和談全域性,以便集中西北全部力量轉向對回軍作戰,”
“看來他們的確是很希望和平……”馬爾雅諾夫上校在一邊兒聽到這裡,搖搖頭咕噥著。
“呸!”普留申科嘴撇了撇,示意通譯趕緊接著讀下面的訊息。
“由前天開始缺席談判的陳玉成,的確是因對北方的氣候不適患了疹子,故離開濟南去了徐州養病,同時參加‘共匪’在徐州舉辦的地方官員政策培訓班。另,前段時間由天京運抵濟南的千餘隻鐵製噴管,經仔細核實並非作戰武器,乃專為花炮發射之物。‘共匪’正在南郊組織兵士加緊演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