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豐也笑了笑,“達•芬奇的這幅畫給後人留下了許多的不同感覺,有人覺得她笑得舒暢溫柔,有人覺得她顯得嚴肅,還有人感覺她好像是略含哀傷,甚至顯出譏嘲和揶揄。可見,人對世界的理解和觀察的角度不同,得到的感覺也就不同。諸位都是為了國家利益來到這裡的,我真誠地希先生們認真地審視一下我們的國家,多在我們的土地上設些視窗,而不是橋頭堡。”

“閣下,聽說您有意要修建上海到天京的鐵路?”金能亨問到。

“哈哈,您的訊息蠻靈通啊。”林海豐點了點頭,“何止是上海到天京,鐵路建設將是天朝的頭等大事。”

金能亨腦子嗡的一下,大買賣啊!他趕緊桶了桶身邊兒的方靜波。

方靜波笑著點了下頭,衝林海豐一拱手,“安王殿下,我們金大班的意思是想成為未來工程的供應商。”

“好啊,我們歡迎,只要公道,誰來我們都歡迎。”林海豐呵呵地笑著,有意地看了馬沙利一眼,“我就是怕你的旗昌實力太小,到時候做不起來啊。”

“能,一定能,”金能亨連拍著胸脯,“有政府的幫助,一定能做好。”

馬沙利瞅著金能亨那急不可耐的樣子,心裡暗暗嘆口氣,這個傢伙,渾身上下就沒半點兒外交官的氣質。

阿禮國現在感覺是噁心到家了。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點兒也得不到訊息,只能坐等。要說一開始他不情願籤那個什麼繳械令,怕的就是沒有了軍隊的話,現在,他倒是急於想叫那些軍隊趕緊放下武器。本國政府正全力和法國一起對俄國作戰,暫時無暇顧及這裡,大規模的戰爭不可能爆發。他好象是忽然間想明白了,就憑藉這點兒軍隊,面對如此龐大的國土,以往的勝利和輝煌只能算作僥倖,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能多保留一些皇家水兵的性命才是正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爭一時的高低。

懿律准將回來了,象徵著那隻輝煌的艦隊再也不存在了,偏偏施泰麟將軍的大隊人馬一點兒訊息都沒有。他開始捏起了一把的汗。

當再次見到面前這位叛軍的安王的時候,阿禮國既感到難以明狀的擔心和憂慮,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恨,真有一種想上去把對方抱住一口吃了的心理。

做完面子上的事情,阿禮國盯著這位叛軍的頭子,靜等著對方的話語。

“真遺憾!”林海豐面色似乎有些傷感地一攤雙手,嘆息了一聲,“我非常遺憾地通知閣下,您的命令和請求沒有被施泰麟將軍接受。”

上帝!阿禮國一閉眼,完了,這是要開始屠殺僑民的託詞吧?

………【第二○八章我在這裡可以預言不出一年……】………

林海豐看了阿禮國一會兒,繼續說到,“更遺憾的是,施泰麟將軍在昨夜屠殺了自己的大批傷員後,從嘉定突圍,企圖經由龍華重返戰艦上去。可惜,他的計劃沒有實現,到今天凌晨,他和他的軍隊已經全軍覆沒。不能不說,我還是很敬佩您的國家軍人的素質的,戰至最後,竟沒有一個人投降。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確堪稱是軍人的楷模,我也在要求我的部下,向他們學習。”

這就是說,施泰麟將軍本人連同那四千的皇家水兵,竟沒有一個生存的?阿禮國看著這個叫他憎恨的劊子手,眼中冒火。這怎麼可能?他太清楚英國軍人的作為了,對於弱者,他們向來是巨人,一旦大勢已去的時候,是沒有幾個人肯去做什麼英雄的。當年在廣東整治了大清朝軍隊,不可一世的帝國海軍勇士,不還是就在一個小小的三元里,竟被一群的老百姓打的落花流水嗎。

“這是一場不公正的戰爭!”阿禮國順牙齒裡蹦出了這一句話。

“既然是戰爭,就永遠不會有公正。”林海豐溫文而雅地說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