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部分(第4/4頁)
章節報錯
勁沒有解過來,或許還有其他的什麼原因,一個半時辰的公審,魏源僅僅苦撐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再也熬不下去了。他開始渾身大汗淋漓,而且身不由己的抖成了篩糠。
下午。被從公審大會上提前架回來的魏源,剛剛覺得自己稍微回覆一丁點兒的體力,勉強能夠下的自己倒碗水喝的時候,可又一個公審還在等待著他。
這次,魏源一站到公審的大臺子上,那成千上萬的苦人兒所掀起的如泣如訴、淚雨滂沱的血淚大控訴才剛剛開始,他就一下子軟癱在了臺子上。
絕食的第四天的晚上,魏源的絕食行動,被他自己給徹底的終止了。公審大會上那一個個悽慘動人的場面,給這個“思想者”留下了既銘心刻骨,又終生難以磨滅的記憶。
這其實就是太平天國方面魏源這種人,所開出的一劑良藥。
接下來的日子,獨處一間囚室的魏源,一面在牢獄中繼續著他的佛經、佛理研讀,一面靜靜的等待著他所應該得到的一場真正的公審。然而,他同時又繼續秉承著從興化的西寺開始,他自己給自己立下的規矩,絕不再言及凡俗半個字。無論是太平天國方面在杭州的任何一個官員來到他的囚室裡,他雖然可以以禮相待,但卻不會說一個字。除了他自己對著牆壁喃喃誦經之外,他似乎已經成了啞巴。
入獄的第二年,獄中的魏源就已經得知,他那本以為都要回到老家湖南韶陽謀生的家人們,都已經被太平天國政府安排在了興化。與其他太平天國屬的上的人們一樣,他的家人雖然丟掉了當年他用倒騰私鹽所賺來的大筆錢財,而置辦起來的漂亮、寬敞的揚州老宅,但是在興化,他們卻獲得了太平天國政府分給他們的房產和土的,過上了自食其力的
對此,魏源似乎並不感冒。因為他把朝代的輪迴看得很清楚了,無論是任何一個新生的政權,在其政權建立之初,為了贏得或是坐穩天下,那些新生的權貴們,總會假仁假義的給傻乎乎的老百姓們幾個田果子吃。那不過都是一種欺騙的手段而已。時間一從前的那份善意,或者說是耐心。
像身在自己這個家門的人,如果太平天國真的最後坐穩了天下,那才是最大的不幸。可憐的親人們啊,千萬別笑得太早了,要知道,早早晚晚咱們都是人家案板的肉。
不過,令魏源感到疑惑不解的是,為什麼他自己卻一直還沒被押解去揚州?
………【第五七六章】………
太平天國第五七六章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豈容他人隨意擅動?別看魏源長期高唱“師夷”,可輪到這種事情……
其實,魏源打心眼裡就不相信鼓這些搗起太平天國的頭頂草棵子、兩腿滿是泥的狂野之人,能夠把諾大的中國整治好。
在他還沒有一心的參禪悟道之前,他甚至也是毫不懷疑的認為,中國有史數千年來,真正能夠扯得上“盛世”的年代,僅有康乾。那個時候的他滿心眼子想做的,就是一個他的大清的中興之臣。他相信,只要皇上,哦,後來是太后,甭管是誰了,只要他們能夠採納了他的思想,大清不但能中興,而且還一定會比康乾更出彩。
然而,事實卻是並非如此。
在獄中,不管他願意不願意看,太平天國方面出版的《新天京報》和《東方報》,總會按時的擺放到他囚室的案頭。起初他絕對不願意看,那些造反者的宣傳,對他這種飽學之士來講,哪裡會有什麼值得一看的,那無非也就都是一些譁眾取寵的庸俗東西而已,要說有用的話,也只配在他坐馬桶的時候,替他清理清理米田共。為了防備自己不經意間墜入那些大清的反叛者的陷阱,他甚至時刻的提醒自己,絕不在這些汙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