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毒的丹方是不完整的,不然風別情現在全身上下都會流血不止了。這種丹毒在她師傅送的那玉簡中,屬於最低階的產物。

“我倒是有個辦法能幫你。”花蓮沉吟了片刻,才開口道。

風別情挑眉,等著花蓮的下半句話。

“如果我能幫到你,能否把我平安送回南溪山城?”

風別情深深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如果你能做到,可以。”

花蓮點點頭,她現在只能選擇相信風別情的話了。至於煉製解藥,倒是跟正常煉丹一樣,只是手法有些不同而已,花蓮也不擔心被他們看出什麼來。

畢竟小止的母親侵yin丹道多年,風別情也知道,花蓮繼承了她的衣缽。

花蓮走到一旁,拿出那個小巧的丹爐,又隨手放了幾根草藥進去,看起來隨隨便便的,沒人認為她這是在煉丹。以內如今的修真界,煉丹之前沐浴更衣也不為過。蓋上爐蓋之後,她手中蓮花印再現,紅色的火焰將丹爐包圍。

花蓮一動不動地盯著手中的以一定規律左右旋轉的丹爐,她並未發現,這裡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花蓮身上。

不少人都頗為不以為然,其中臉色最不好看的,是一個穿著黑紗羅裙的女子。她是煉丹師,而且是血魔殿公認的,最好的煉丹師,就連她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憑花蓮一個小妖怎麼可能做得到。

“少主,何必浪費時間呢。”那女子就站在距離風別情那床不遠的地方,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花蓮。

“哈哈,水心,你是不是嫉妒人家小姑娘能摸到少主的胳膊了?”沒等風別情說話,剛剛那個帶花蓮過來的高個婁雄。

叫水心的女子惡狠狠地瞪了婁雄一眼,“連煉丹的基本手法都不會,我看還是罷手比較好,一旦炸爐,說不定會引起麻煩。”

九九八十一圈真火融藥終於結束,花蓮手中的火一收,這才抬頭看向說話的水心,“所謂基本手法,不過是近代修士仿古摸索出來的而已,不值得推崇。”

這話是洛林久某次教訓花蓮的時候說的,當時洛林久直接給她罵了個狗血淋頭,說她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當然,說完之後,他還是繼續耐著性子教了下去。

雖然沒有再見過面,但是倆人卻經常透過傳音石說話,花蓮慢慢覺得,自己這位突然認來的師傅,是真的對自己好,是真心想要教匯出一個合格的弟子。

“哼,這麼說,你有更好的手法嘍?”水心倒是還算理智,畢竟對方是少主的熟人,她就算不滿,再加上嫉妒心作祟,倒也沒有太過放肆。

“煉製不同的丹藥,是需要不同的手法,你是煉丹師,你不懂麼?”花蓮的語氣十分平淡,甚至沒帶任何諷刺的意味,卻成功的讓水心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水心的脾氣向來不好,這裡的人都知道,婁雄看她要朝花蓮走過去,趕忙擋在她面前,“水心,別衝動。”

“你讓開,我倒要看看她這個很懂的煉丹師到底懂多少。”水心一把推開婁雄,氣勢洶洶地朝花蓮走了過去。

除了婁雄之外,所有人都在看熱鬧,就連風別情也沒開口說什麼。花蓮倒也不怕她怎麼樣,畢竟在這裡,她還不會對自己出手。

其實花蓮也清楚,按照自己以前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出口反駁的,她來到這裡之後,腦子裡還是在盤旋著殷漠的事。

她突然想見殷漠一面,親自問清楚,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這麼做。可是越想就越覺得窩火,不光是這件事,還有他跟傷情的關係,他們兩個曖昧不清,憑什麼自己跟著受罪。

結果現在戰火全都移到她這邊來了,這次傷情活下來,將來,她的路會越走越難。都是殷漠這個好色的和尚惹的

可惜殷漠不在眼前,花蓮這憋得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