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規矩,我們馨園天機閣的公子玥要來這喝酒,你也敢攔?”降漣打斷了掌櫃的話,報上了容玥的名號,擲地有聲。

霎時間,這一樓本是喧鬧熱烈卻一下子清淨了許多,所有人的頭齊刷刷的看了過來。俱是震驚無比。

這馨園富可敵國,馨園主人卻甚少在外露過面,時常成為京城人士茶餘飯後的論談之一。

而天機閣的名頭這幾年更是如日中天,江湖上的第一大組織,聽到名號都退避三舍。這掌櫃又哪敢招惹?立馬點頭哈腰,直稱有眼無珠,怠慢了貴客。親自將眾人引上頂樓。

醉仙樓頂樓在京城眾多宏偉建築中也算是獨特,形狀如梅花五瓣,便是臨窗五個雅座。每個雅座均有獨立的樓梯從樓下引上來。座位卻是極其寬敞,坐下十幾人都不是問題。地板上鋪了厚厚的羊絨毛毯和柔軟的蒲墊。

雅座中間的圓臺是歌舞絃樂表演的場地。並可拉上紗幔圍成獨立的空間。但這京城的富家公子卻甚愛熱鬧攀比,既是能入這頂樓必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時常帶著十幾個姬妾美眷,登樓狂歡。互相攀比。

容玥一行上得頂樓來四個雅座均是坐滿了人,歌童舞女,伴唱伴舞,好不熱鬧。掌櫃引了五人在蒲墊上坐了下來,降漣便吩咐他將這醉仙樓的招牌菜都送來,再叫上兩壺“醉八仙”。

寶珞看得新鮮,大眼睛骨碌碌的四處亂轉,只見這頂樓裡均是衣飾華麗的貴派公子,席間也有穿著豔麗的陪酒舞嬢,更甚者,幾個華衣金冠的男子竟然當眾摟摟抱抱。寶珞省起,拓拔嗣說過南朝士族子弟盛行男風。自然,在二十一世紀,同性戀也早就不是什麼異類了。寶珞也沒有初時得知男男可相悅這麼訝異。

可是,這男男相悅固然可以理解,但是,寶珞吃驚的是看到那束髮嵌寶紫金冠、百蝶鵝黃袍風流倜儻的連城公子-劉邑隆。他似乎已經喝得有幾分醉意。左手正攬著小倌,右手舉著酒壺與身旁的幾位富家公子狂飲喧笑。

容玥也已看到劉邑隆,見他如此放浪形骸不禁皺起眉頭。

劉邑隆似乎是感到被人注目,斜眼瞥了過來。卻見到是容玥一行人,頓時,好似喉嚨裡卡住了東西,張大嘴巴,瞪大雙眼,不敢致信緊緊盯著容玥的臉。

他嘩的站了起來,身邊緊挨的小倌一個坐不住向後摔去,劉邑隆扔掉手裡的酒壺,不顧旁邊人的拉扯,踉踉蹌蹌的走近容玥,半張著嘴,手顫抖著指過來:“你……你是誰?”

容玥皺眉看向他,口氣不悅地說道:“三哥,你喝多啦。”

劉邑隆渾身顫抖,酒醉迷濛的鳳目瞬間光芒四射。不多時又蒙上了煙霧。嘴裡“你……你……你”了半晌才迸出“你騙我……”然後一把抱住容玥低聲嗚咽起來,用力之大竟然把容玥撲倒在羊絨地毯上。

眾人看著眼前這一出目瞪口呆,容玥尷尬的推起劉邑隆坐好,說道:“三哥,你讓我們好好吃頓飯可好?”

劉邑隆放開容玥竟然破涕而笑,倒滿了一杯酒就要跟容玥喝。嘴裡唸叨著:“唉,自小就是被你欺,如今還要瞞騙我,該罰!”說著端起酒杯非要容玥喝。

容玥也不遲疑,一口飲盡:“好,我該罰,讓三哥憂心了。”

不多時,酒菜均已上齊,劉邑隆也不理會隨他一起來的那一桌子人,挨著容玥坐下來興奮的說個不停,然後還倒了酒要寶珞也喝,容玥與降漣忙攔住,均是都記得除夕夜那晚寶珞一杯醉後鬧得眾人是不能安寧。劉邑隆也想起來了,指著寶珞哈哈大笑,卻發現寶珞臉色蒼白,似乎瘦了一大圈。忙詢問寶珞是否生病了?

寶珞搖搖頭,容玥卻已吩咐小二給寶珞端了藥膳補品的燉盅上來。劉邑隆尋思這次他們外出定是發生了什麼意外,莫非又是她?不禁雙眉緊鎖。

“玥,如今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