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的論調,歌月也要弄清楚她身上神氣的來歷,不夠她已經儘量減少和凱羅爾接觸的時間,並且讓自己漂亮的臉蛋因憔悴顯得失色許多。

“馬上就要離開愛琴海海域了。”

不同於埃及人近鄉的喜悅,米諾斯神色悵然地望向密諾亞的方向,那是生他、養他,讓他奮鬥了一生的國土,即便如今他已是冥府判官,對自己曾經一手帶向繁榮富強的國家,始終有著無法形容的感情。怨子孫後代不爭氣,也懊惱著自己的無能為力,死者不該輕易插手生者的國度。

歌月可以理解米諾斯遠離故土的心情,她又何嘗不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穿越中體會到分離的痛,縱然有再多的不捨,在命運的法則等種種因素之下,她只能強迫自己忍住不要回頭,讓自己的回憶停留在離開的瞬間,如此便不用體會時間流逝帶來的生離死別。

其實歌月清楚她縱有神的實力,卻沒有神近似冷酷的堅強,她和多數的普通人一樣有自己的心理弱點,只是活得久了,感情被消磨得越來越淡薄,很難有人能引起她的注意,再加上她習慣把演技融入生活,除了普羅米修斯和莫羅斯,至今仍無人能注意到她的脆弱。她渴求一絲關懷,渴求家庭的溫暖,渴求安全感,而不是像無根的浮萍般漂泊無依,茫然也是一種疲憊。

所以歌月格外依賴普羅米修斯,為了在陌生的世界中生存,她把自己藏得太深,藏得連她也忘記了真實的自己。很多人都害怕自己的內心被別人給看透,然而歌月卻需要一個可以看穿她的人提醒她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她的內在只是人而不是神,人類不夠強大的精神容易在漫長的時間中迷失,不是變得痴傻就是變得瘋狂,那群活了近三萬年的冥鬥士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中沒幾個能保住本性。

從普羅米修斯身上歌月學到的不僅僅是生存的知識,若想要權利她大可轉求哈迪斯的庇護,比起那些,歌月更需要普羅米修斯給她安慰和指引,迷失自己不比丟失性命強多少,現在她也只剩下這麼一點點執念能支援她活下去了。

也許這同樣是普羅米修斯想看到的結果,沒誰會喜歡自己的把柄被陌生人捉在手裡,除非自己手裡能夠握有同等分量的籌碼。儘管普羅米修斯和歌月不能稱為敵人,可是歌月一開始說破了普羅米修斯最大的秘密,拿到的不僅僅是主動權,更是危險,即便普羅米修斯再弱他也是個神,要毀掉一個人簡直輕而易舉。

歌月看出普羅米修斯對她的欣賞和忌憚,想在短時間內獲得他的信任,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的弱點交出去——普教授給歌月上的第一節課就是要她學會利用自己的弱點。

當然現在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互相猜忌,只是歌月習慣了普羅米修斯給她的支撐,至少在普羅米修斯身上她能夠找到類似家人的關愛,她不打算改變現在的相處模式。

米諾斯和歌月正出神想著自己的事情,船突然搖晃起來,聽聲音還有侍女落水了,曼菲士王和侍衛長烏納斯下水救人。強拉回思緒的歌月微蹙秀眉,直奔凱羅爾的方向,她可不想自己找到的線索又丟了。

奇怪的是她在碰到凱羅爾的時候,耳邊響起奇怪的聲音,並且看到一艘極具現代化色彩的船朝著她們的方向開過來,兩船相碰。凱羅爾眼裡只看見她的哥哥,歌月卻感覺到隨著凱羅爾身上神氣的活躍,連碰到凱羅爾的她也隨著凱羅爾一下子穿越了三千年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