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黎搖著頭聽羅巡翻譯,感慨:“外交還真是一種娘娘腔的活動啊。”都喜歡說一半留一半,直接說沒讓你們佔到便宜你心理不舒服成不成。

安治不以為意:“章教授,你沒發現,他對我的稱呼有所改變嗎?”

段黎看羅巡:我又聽不懂:(。

一貫奉行意譯的羅巡同志只能直譯:“他不叫安團長了,變成團長閣下了。”稱謂加了敬語。

“哦。”細節啊細節,期盼:“團長大人,您繼續和他談!”我也加敬語,能不能早點談完?

安治繼續談:“主席閣下,您的理解很正確,合作就應該是雙贏的。雖然我國現在的實力和一些國家還是有差距的,但是今年來我們的發展有目共睹,作為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之一,並且作為沙烏地阿拉伯王國在亞洲的近鄰,與貴國尤其是王儲殿下發展國際經濟、政治、文化等交往,是非常正常和有益的。這些應該不比章教授研究成果的價值更低,您說呢?”

主席閣下思考安治的話語。

羅巡的翻譯依舊簡明扼要:“團長在婉轉提醒對方中國在世界和亞洲的重要性,並直接表示中國將支援王儲掌權!前提是不會向任何一方交出你的研究成果。”

段黎做沉思狀,“安治可以代表國家?”

沒等羅巡開口,阿齊茲主席閣下問出了同樣的問題:“團長閣下,您的立場可以代表官方?”

羅巡執起段黎的手:“同志,他和你心有靈犀了。”

段黎很感慨,看安治:“不知道團長和我是不是也能心有靈犀。”

不但羅巡,另外三個也看安治。

“教授,我們當然心有靈犀。”說完也不關段黎瞬間翠綠的臉色,轉而回答阿齊茲主席:“主席閣下,我的言談只代表我訪問團的立場,畢竟我們只是一個民間組織。”停頓,欣賞對方的變臉絕技後,慢悠悠地繼續:“我以為,這些問題,您可以和我國駐貴國大使閣下詳談,甚至可以簽署幾個備忘協議,另外,……”

不等安治說完主席閣下已經站起來了,安治寫的那張紙條被牢牢握在手裡:“大使閣下正在覲見殿下!”

安治也站了起來,“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些什麼問題?”

都站了起來,羅巡提醒:“主席閣下,您現在回去聽一聽?”

重重地點頭:“各位,我明白了,告辭。”

安治讓開路,主席閣下等不及逐個打招呼撒丫子就跑了。

段黎猜測:“他趕著去投胎?”

羅巡搖頭:“我覺得去投訴比較可能。”去向大使和王儲投訴他在這裡遭到的非人待遇。

劉靜問安治:“團長,你的那個計劃正式啟動的前期準備可不是一兩年的事。”

安治同意:“王儲登基也不是一兩年的事,等他稱王了再開始執行也不晚。”

“外交部等得起?”

安治笑了:“劉教授,這不是外交部能不能等的問題。”

劉靜瞬間了悟。

羅巡段黎鍾林曄也頓悟了。

莊書禮左右看看,暈乎乎地坦言:“我沒聽懂。”

鍾同學看看各位前輩,自告奮勇談他的首次外交實踐體會:“我國和現在的這位法赫德國王談過是嗎?但是出於各種原因沒談通,所以,我們一開始想要接觸的就是阿卜杜拉王儲?”

安治不置可否。

段黎欠抽地嘆口氣:“我只想知道這個‘一開始’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安治反問:“你們說呢?”

還有什麼說的,肯定是出國之前的之前恐怕是還沒有悲愴小隊之前就有了的。

幾個人精都不想說什麼了,唯有莊書禮同志本著樸素唯物主義感情做自我批評:“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