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在兩位教授身邊也在哀慼的隊友們稍稍與他們拉開距離。

段黎抽抽噎噎:“我不認識他。”

羅巡滿眼淚花地用不帶口音的土耳其語回答:“我們不認識他。”

大媽一下子愣住了。

“但是我們欽佩埃夫倫先生為國家為人類作出的貢獻,對他的驟然去世非常難過。”羅巡慷慨陳詞。

“您說的對,他是一位偉大而正直的人。”大媽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到前面接著哭去了。

“你說什麼呢?”段黎抽鼻子。

“我在說這位埃夫倫先生很偉大,他死了我很難過。”

“我也難過,尤其是他作為格萊帕梅總主席在我們來到安卡拉的前一夜去世死因還是因為我們終於來了他高興到猝死,對此我深表痛不欲生。”

羅巡安慰他:“相信我,教授,死了的那個肯定更加痛不欲生。”所以就痛下決心不生了^^

劉靜在一邊喃喃自語:“這老頭不會是被嚇死的吧。”要不然怎麼就那麼巧,他們剛跟約旦協商好離開的時間通知了土耳其方面,格萊帕梅駐安卡拉總部的總主席埃夫倫同志就猝死了,死因還是興奮過度?!

鍾林曄點頭:“估計是。難怪來接咱們的人都一身黑西裝加墨鏡。”就是打算上完機場就進火葬場、接完人就來送人的。“到底什麼時候燒啊?”半夜飛機,半夜安檢,一大早還得來參加葬禮,他們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羅巡拍拍他的肩:“同學,別外行啊,土耳其禁止火葬!你要是想燒他,這裡90%的人都會跟你拼命!”

安治突然回頭:“羅巡,講重點。”

羅巡立刻收眼淚,給同志們普及常識,“這位格萊帕梅總主席是土耳其前文化部長,自從建立了格萊帕梅,這個國家的不成文規定就是文化部長退下來去當格萊帕梅的主席。”

莊書禮點頭:“難怪連大使都要來。”這會兒肖大使正在前排駐立呢,估計前幾排都是達官貴人。

劉靜注視著莊嚴肅穆的喪儀,“老莊,我個人認為大使必須來的最主要原因是埃倫夫先生死在了咱們來之前。”這位埃倫夫先生的死怎麼看怎麼和章明遠教授訪問團的到來有關係,大使帶著他們來就是來表達人道主義慰問的。

安治指指前方的演講臺,溫和地提醒大家,“他們快講完了,洗屍裹布後就是入棺。”

段黎吐舌頭,悄悄拉羅巡:“團長也懂土耳其語?”

羅巡的眼淚又要下來了:“應該比我說的溜。”

“大爺的。”段黎咋舌,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安治除了會阿拉伯語土耳其語他也會開汽車開輪船開飛機玩電腦玩狙擊修潛水艇:( 。聲音幾不可聞,“還有這妖怪不會的東西嗎?”

“有。”回答他的是當事人。

“哦……呃!”章明遠教授因悲傷過度,哭暈過去了。

羅巡趕緊架住他,一起往後稍,企圖脫離安治的視聽範圍。

安大校倒是沒有計較他們的不敬,“羅教授,請把章教授交給莊副研究員,你該到前面去向死者致哀了。”

羅巡把段黎扔給莊書禮,諂媚地挨近安治,“團長,我剛才就想說了,洗屍的只能是死者的同性親屬,我上去不合適。”

“等他裹完布入棺了就更不合適了。”安治拍拍他的背以示鼓勵:“你又不是土耳其人,那麼守規矩幹嘛?”

“對阿,”劉靜幸災樂禍,“在國內你都沒守過規矩,跑出國你裝什麼啊?”

昏迷不醒的段黎同志靠在莊書禮身上閉著眼否認:“靜靜,我認為羅巡同志是一個表裡如一的好同志,他絕對做到了國內國外一樣不守規矩!”

“別廢話了。”何冰催促。再廢話那死人不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