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黎很謙虛:“待會我踩……不,跳給你看。”

劉靜下意識去看那些白袍人的腳,可惜看到的還是白袍。“沒戲,就這腳步聲,至少是馬靴。”

段黎慘然。

莊書禮及時拉回正題, “我們要不要動手?”人已經在臺下了,肯定不是來和你們跳舞的。

“當然要動手。”眼前軍階最高資歷最深著劉靜教授拍板決定。

和平主義者段黎提問:“他們準備怎麼動手?”總不見得人家舉著火把一上臺就把莊書禮放出去開打吧,但是等人家把火把丟過來他還真不知自己要不要躲,——章明遠教授四體不勤頭腦發達,躲也躲不過去。

“我要為我的事業獻身了!”章教授突然大喊。

正在上臺的人愣了愣。

敬業的吉瓦同學縮在一邊竟然沒忘給翻譯!——這是一種怎樣的國際主義精神——病啊!

一排白袍人高高舉起火把,吟誦古蘭經,揮舞,揮舞,揮舞……

下面的驚呼叫喊已經響起,人群再次騷亂,莊書禮同志也拉開了架勢,劉靜在東張西望,章教授在體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

於是,……於是,……刺耳的長警報響起。

仨中國人正在辨認這是什麼警報,然後,……然後就傾盆大雨了=_=!——室內人工降雨!

要說迪拜就是有錢,整個禮堂內自動防火噴頭沒有沒有一千少說也得有八百,瞬間成了有背景音樂的水簾洞。

“啊啊啊啊——”頓時一片混亂,叫聲絕對比剛才要大百倍,為混亂的局面錦上添花亂上加亂。人群開始四散奔逃。

聖光明團的舉著棍子發愣,——火都滅了!

劉靜和段黎一起反映過來,拉起還在戒備的莊書禮就跑。——您是練過的,這麼大的水還能睜著眼珠子瞪人,人家阿拉伯哥們兒腦袋上的包頭都快被沖掉了。

衝進人群就向側門跑。

剛跑出側門段黎被一股大力拉了過去,順帶把劉靜也牽進去,莊書禮立即停下,回手開打。——在他手裡劫持人質?他丟不起這人!

“是我,是我!”羅巡邊躲邊拉著往大門的反方向跑。

莊書禮馬上收手,“你小子跑哪兒去了?”

“滅火!”羅巡大叫,牽著段黎往上跑,段黎拉著劉靜,劉靜拽著莊書禮,跟一串螃蟹似的橫著就上去了。

七拐八彎跑到個無人角落,羅巡才蹲下。後面三個一起蹲下來。

段黎扶牆,“十二秒八八。”百米賽跑!

莊書禮問羅巡:“你拉的警報?”

羅巡喘著氣誠懇搖頭,“不是我。”

段黎同意:“他一直在下面看我演講,我可以證明。”

劉靜看他們一眼,喘得比羅巡還厲害:“砸警報器的時候沒被拍下來吧?”

“沒有!”

段黎好奇:“怎麼做到的?”

羅巡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簡易遮蔽攝像頭裝置——彈弓!

難怪這麼長時間!還好對方配合,走的速度堪比烏龜,否則以羅少校打擊目標物的準頭還真不好說能不能救他們於危難。

段黎拿著弓把玩,科研精神間歇性發作:“這個彎度準星不夠,砸領導窗戶我都不用這種了,回頭我給你改改,準星是現在的兩倍,作用力增加十倍……”

“少廢話,到這來幹嘛?”莊書禮打斷他,他們現在說好聽點是逃難,說不好聽點是逃命!

羅巡指指窗戶外面。

莊書禮掩著身體朝下看看,下面是他們開來的車!“目測高度七米四。跳下去沒問題吧?”

段黎和劉靜都點頭:“沒問題。”

羅巡氣喘勻了:“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