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蘇鈴輕盈的笑著,就好象是個頑皮的少年。手腕翻轉間掌中便多出一支色澤溫潤的玉簫,簫聲空靈委婉,卻充斥著淡淡的哀傷。

“我……”一個單純的音節,再沒有下文。

蘇鈴放下玉簫,看著繆斯,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了好久。

“其實……”蘇鈴猶豫了一下,“其實我這次是專門來找你的……”

繆斯並不出聲,他知道,他後面還有話。

“蘇家想要拉攏你為蒼朔效力,我會根據你的決定來做出對你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答應就可以活著,不答應就必須死。

“如果我說不,就殺了我是麼?”繆斯淡淡的問道,這次到了四月,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即便日後可以離開,Mephisto。Pheles也不可能庇護的了他,母親遲早會找出各種藉口殺了他。

“嗯……”蘇鈴微微有些艱難的笑了一下,拉攏繆斯雖然是他的本意,但是所謂能用則用,不能用則殺的決定,卻是長老會一直透過的,偏偏那個能說服長老們的人卻又不在,否則他也不用親自跑來。

“讓我考慮一下,好嗎?”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決定,但是繆斯卻不想那麼快就做出承諾,因為他無法保證自己的忠誠,縱然有著無與倫比的才華,卻也有著無比脆弱的精神,友情和親情是他最大的死穴!

蘇鈴嘆了口氣,似乎也明白他的掙扎,“我只能說,我會盡力保護那些對你而言重要的人,你慢慢想吧……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能給我答案。”

沒有告別,蘇鈴就這麼消失了,但是繆斯知道,他一定會再出現的。

穀雨被一大堆事情煩的焦頭爛額,預言之書的事情也再無心顧及,何況限定的時間也過去了大半,他可沒有資本把這場戰爭變成消耗戰。

同時,也因為己方強硬的態度,哥倫斯蒂所妥協的東西也越來越多,畢竟人民是不期望戰爭的——穀雨不得不讚嘆伊修達爾的先見之明:在哥倫斯蒂大肆的發放傳單,以及對Mephisto。Pheles所謂的坦誠,哥倫斯蒂的人民已經完全相信是因為政府的無能才會出現這次戰爭——當權者甚至開始要靠武力才能壓制人們的輿論了。

撤換皇帝,重組議會,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只是當權者還是要爭取自己的最大利益。

“答應他們。”數次無果的談判,皇麗薩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耐心,“財富,或者地位,只要無關王位,以及同意解散議會,那麼就答應他們好了。”

“但是,如果要求的太多……”虛職好給,問題是這些人的手裡都有著一定的勢力,而這些勢力,足夠讓他們哥倫斯蒂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皇麗薩冷哼一聲,“再龐大的勢力沒有領導者也只能土崩瓦解……給將死之人留一些幻想,又有什麼關係呢?”

穀雨一時語塞,黨同伐異,他並不是沒有想過,問題是這麼做的影響。

“殺人並不一定要用刀的……”皇麗薩淺淺一笑,“意外、為國捐軀,人的死法有很多種的,你可以讓他們死的風風光光的,也可以讓他們死的不為人知,等到人們發現舊部死絕的時候,已經再沒有人可以和你抗衡了。”

穀雨忽然慶幸起來皇麗薩將是他的妻子。

“預言之書的事情,如果不介意,我想讓菲爾利特去辦……”皇麗薩說道,“否則不管月舞陛下是否達到目的,繆斯和菲爾利特都已經不可能為我們所用了……在放人之前,力所能及的事情,不妨讓他們去做做……以達到物盡其用的效果……”

“你的意思是……?”

“這種東西,”皇麗薩捏著那張寫了如何取得預言之書的、特殊質地的情報紙,“只有一半的可信性,預言之書,也許會在那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