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的僱傭,完成了許多了不起的大事,而這些事蹟有不少都已經化為了吟遊詩人口中傳唱的詩篇。

威嚴,威嚴很重要!

伊妮德一邊抑制住內心對那條項鍊的渴望,一邊惡狠狠地盯著嘴角含笑的傭兵團長大叔。

他一邊把玩著手上的項鍊,一邊用眼角瞥著幼女,就像是在用魚罐頭逗弄著一隻小貓。

考慮了片刻,伊妮德對著酒店老闆揮了揮手。

“給我的侍衛們上些酒。”小幼女說道,丟擲了幾枚金幣,隨即又示意侍衛們可以不用呆在自己身邊。

看到這個貴族小女孩不再一副氣勢洶洶找麻煩的樣子,冒險者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伊妮德帶著艾麗來到吧檯旁,找個了位置。

“槍花傭兵團在北地非常有名,即使是在聖瓦倫丁城裡也流傳著你們的傳說。不介意的話,威廉團長可以給我講講北邊的事情嗎?”小幼女對著大叔說道,她決定換個策略。

“當然沒問題。”威廉微笑著回答。

“神明雖已不見,但信仰卻並未消失。”大叔第一句話,就勾起了伊妮德的興趣,“而北地的紛爭,其實就是信仰間的鬥爭。”

第十二章 交涉

有什麼事?

一句話間,伊妮德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自己還是太過小看這些民間的冒險者了。

原本想要隨意幾句話,找個理由將他們一波平推了,之後撿了戰利品收工。當然,是在自己不出手的前提下。

但是現在看來,僅僅靠艾麗和侍衛們,恐怕還拿不下這支傭兵團。

這位大叔不簡單。

當他倚著石柱撥弄著手上的樂器時,他只是一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吟遊詩人。

但是當他站在伊妮德面前時,身上卻自有一股淵渟嶽峙的氣勢。

他現在顯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嘴上用著敬語。但是卻依然將戰場上凝練出的沉穩氣勢展現了出來,這當然不是想要嚇哭一位貴族的小女孩,而是在展現一種態度。

一種平等對待的態度。

至少伊妮德是這樣認為的。

因為,她已經見過不少的冒險者了,面對一位貴族的小女孩,他們態度各異。有言語輕佻神色中卻帶著一絲討好的;有桀驁不馴無所顧忌的亡命徒的;當然,也有一些帶著淫/穢下流的……

但這位團長的眼神並不一樣。

他靜靜地注視著伊妮德,眼神中,既沒有那種平民見到貴族時的卑微討好,也沒有那種無所顧忌亡命徒般的桀驁。

他看著伊妮德,彷彿面對的是一位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兩人久未聯絡,卻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方意外相逢。

嗨,我親愛的老友,這些年過得可好?

伊妮德感覺很難受。

這種隱隱被人看穿,被人掌控著主動權的感覺讓伊妮德非常不舒服,更別提這位大叔眼神中那股莫名的懷念感了。

伊妮德決定先發制人。

“有什麼事?當然是大事,關係到你們傭兵團生死的大事!”伊妮德冷冷地回答道。

一言既出,酒館裡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槍花的其他成員也都站了起來。

“哦?我們傭兵團剛剛到這裡沒幾天,卻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得罪了這裡的主人?”威廉依舊不緊不慢地說著話。

“做過什麼,你們自己不是最清楚嗎?”在離一位很可能是高等級的職業者這麼近的情況,即使是同樣等級的法師,也是非常危險的,但伊妮德不願在氣勢上露怯。

此言一出,果然傭兵團裡有幾個人神色大變,伊妮德眼角瞥到了這一幕,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

這個傭兵團身上果然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