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圍著灰色圍巾,一見她便笑著過來,解開圍巾,圈在楚凝的脖子上:「過來接你去準備晚宴。」

頓了頓,他的聲音裡笑意更濃:「你現在可是大忙人,我見你一面真是不容易,所以我早早來你家門口等著了。」

脖子上的羊毛圍巾很寬大,也很暖和,帶著淡淡的香薰味道。

楚凝偏頭,看向他:「吃飯了嗎?」

紀揚靈輕輕攬著楚凝,推著她進屋:「一起吃,進屋換件衣服再說,外面冷。」

是挺冷的,楚凝搓搓手,同紀揚靈一起走進傅家的大門。

唐霽終於出來了,知道楚凝今晚組織宴會,他找了個朋友,準備混進去,同傅楚凝道歉。

他調戲了傅楚凝是事實,如果紀家願意保他,也是不怕傅家找麻煩的。

偏偏紀揚靈大怒,狠狠訓了他一頓。

唐老爺子,也就是唐佳的父親、紀揚靈的外公,用柺杖揍了他一頓,關在家裡這麼多天了。

也是知道今天傅楚凝舉辦活動跨年,唐家才將唐霽放出來。

他開著車子停在一個位置,下車,播了個電話出去:「榮東,你在哪兒呀?來了沒?」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唐霽回覆:「還要三個小時呀?那我找個地方玩會兒,你出來了給我打電話。」

唐霽看了眼時間,現在才下午一點,距離晚上六點,確實時間還長。

他太久沒有出來,就出來的有些早了。

他拉開車門,準備換一個地方。

背後兩個人影突然出現,一個捂著他的嘴,將他頭朝下,摁進車子後座。

另一個則坐進駕駛座,直接開動車子。

後座的男人鬆開他的嘴,改成捂著眼睛。

那男人非常強壯,唐霽根本掙扎不了。

「你們是誰,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啊!你們幹什麼?!」一個麻袋把他套進去了。

車子也沒開多遠,找了個沒有監控的僻靜地方,後座的男人就將他扛下來。

然後兩人將他一頓胖揍,臉在哪兒,就打哪兒。

「啊啊啊!!疼!你們放開我!!」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啊啊啊啊啊——我是——啊啊啊!」

「啊——疼!」

……

他開始還有精力嚎,後來就被打得連嚎叫的精力都沒了。

唐霽已經疼得蜷曲起來,這時候,那兩人終於離開了。

他卻疼得連從麻袋爬出來的力氣都沒了,在麻袋裡蠕動,一直到半個小時後,他才終於爬了出來。

都不是什麼要命的大傷,但卻疼得厲害。

唐霽鼻青臉腫,剛剛摸到手機準備打120,救護車就趕了過來。

直到救護車離開,巷子裡才走出來兩個男人。

紀山姜叼著一根煙,眼睛半眯,顯得整個人異常冷漠。

石頭捏了捏拳頭:「杜老大,他怎麼招你呢?」

紀山姜斜睨他一眼,石頭立刻換話題:「咱們是不是打得太輕了?都是一點小傷,不到兩個月,又可以活奔亂跳了。」

半響,紀山姜聲音沙啞地回了句:「可以了。」

「咱們兄弟多,都是杜老大給了咱們棄暗從明的機會,也給了咱兄弟一口飯吃,他要是真得罪杜老大了,咱們兄弟們一起上,弄死——」

紀山姜夾著煙的手揮了揮,打斷他:「你現在是開公司,不是混道上的,別整天的兄弟們、弄死的。」

「是是是!」石頭腆著臉笑。

紀山姜又說:「兩個月就活蹦亂跳……那兩個月後再揍一次。」

石頭:「……高。」

楚凝帶著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