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啞巴了, 那一抹金光進去後, 他連形態也發生了變化, 先前看著還是一條用人編成的麻繩,現在人形被隱去了,徹徹底底變成了條麻繩。

完成這一切後, 沈醉甩手將麻繩穿越男扔了出去。

尚未落地,就被肖長老手快地接住了。

沈醉朝他望去。

長眸微眯,目光如水, 彷彿用眼神在問:「知道該怎麼做嗎?」

沒有解釋,不說為什麼,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肖長老卻激動的鬍子都要翹起來了,忙道:「上次黎長老還跟我抱怨, 說歸息橋有些鬆動,該維修一下了,仙尊編的這條麻繩,剛好可以拿來一用。」

歸息橋,在無極宗最深處,連線了無極宗最高的兩座山峰,橋下是萬丈懸崖,崖底鎮壓著不少雖沒作惡但因心有執念久久不肯散去的陰魂,因此方取名歸息橋。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裡因為聚集的陰魂太多,終年寒意刺骨不說,一到夜半,那些陰魂們就不甘寂寞地鬼哭狼嚎。

把這個不知從哪躥出來膽敢暗算仙尊的東西放在那裡,身心雙磋磨,再合適不過了。

肖長老一面想,一面望著沈醉呵呵笑。

不怒自威,人狠話少,像仙山上的高嶺花,神聖不可褻瀆,這才是天下人當神一樣敬仰的仙尊。

他瞅了眼手裡通體黝黑的麻繩。

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骯髒玩意兒,搖頭稾腦,妄自尊大,故作姿態,心毒手辣……還下帖子辦起了什麼聽學。

聽學?哼,就他那樣子能教授人什麼?教授別人如何像他一樣搖頭稾腦妄自尊大故作姿態心毒手辣嗎?

以為霸佔了仙尊的身體就是仙尊了?

殊不知有句話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坊間還有句話叫: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說的就是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骯髒玩意兒。

可恨這骯髒玩意兒戒備心太重了,封了宗門,凡是入宗門者,必須得經過他許可後才可進入。

而他自己更是從不踏出宗門半步。

因此,儘管宗門裡其他長老也看出了不對勁兒,奈何仙尊的軀體過於強大了,整個無極宗,便是傾全宗門之力,也未必能將其拿下。

況且他們也尚未尋到仙尊被逼出軀體的元神,便只能一邊由著這骯髒玩意兒胡鬧,一邊想辦法尋找仙尊元神。

今天的這場比試,就是他們合力想出的辦法。

鬼城的破局點是尋找千年前的亡靈,普天之下能完成這件事的,也只有他們仙尊了。

沒錯,這次的比試設的,就是全體陣亡的結局。

因為這樣,勢必要引起天下各大玄門世家的憤怒,必定要上無極宗討要個說法,屆時這骯髒玩意兒就再不能安心躲在宗門內當縮頭烏龜了。

屆時宗門開啟後,仙尊的元神就可以趁機進入宗門,就可以奪回身體的掌控權。

這是第一手設計。

第二手設計,就是鬼城的局被破。

能有能耐尋找到千年前的亡靈,要麼是仙尊本人,要麼是大能者。

前者直接是仙尊本人回歸,後者則可助他們找回仙尊元神……

如今可算是沒有白費他們這些人的苦心籌謀了。

肖長老越想越樂呵,忍不住就捋著鬍鬚呵呵笑出聲來。

直到沈醉一記冷冷的眼風掃過來,他這才忙合了嘴,正色道「我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說完就樂呵呵的下去了。

也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一個不說,一個不問,看的謝阿沅目瞪口呆。

也不知是被這倆人彼此間超強的信任度驚住了,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