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表情。

蘇漫似乎沒有什麼太反感的情緒,他才開口問:“有什麼事?”

“啊~!你別碰我!”白瑤那邊的聲音嘈雜的厲害,似乎還夾雜了一些女性的尖叫聲,他皺起眉頭又問了一遍。

“你在哪裡?”

白瑤似乎是奔跑著躲了起來,聲音驚慌失措,語速很快的說:“瑾修,快來幫幫我,他們這群醉漢想要非禮我,我在梧桐香榭。”

隨後就是“嘟嘟”的忙音,唐瑾修皺著眉頭結束通話了電話,眼睛看向坐在一旁不出聲的蘇漫。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他最後還是沒忍住說:“漫漫,我先到白瑤那裡去看看,你自己先回家好不好?”

蘇漫轉臉,看著唐瑾修,很認真的說:“你有沒有想過,給你下藥的人就是白瑤。”

唐瑾修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就否定了她的這個想法說:“不可能,當時她已經喝醉了,她也不會有那份心計的。”

“你就這麼信任她?”

唐瑾修又開始揉捏著他的眉頭,也同樣認真的對蘇漫說:“漫漫,我跟白瑤認識十幾年了,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她心思很簡單,那件事情她同樣也是受害者,在真兇沒有查出來之前,我們不能隨便懷疑任何人。”

“嗤~”蘇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只是覺得他此刻認真無比的表情真的很可笑,這是她曾經迷戀的認真模樣,現在卻像是小丑一樣。他對白瑤的袒護太過明顯,明顯到她已經不想要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唐瑾修看著這樣的蘇漫,只是皺眉。蘇漫卻明白他這樣的皺眉是表達著什麼,微微的惱火和疑惑。

但她不想為他這個已經被迷惑了心智的男人解惑,直截了當的說:“你趕快去解救你的白瑤吧,明天我會去你那裡拿行李的。”

拿起手包,大步地邁出了“姑蘇雨”。走到門口時,看了眼早已經由濃夏的細雨的細雨轉化為落葉的深秋,金黃的輸液不斷地飄零,洋洋灑灑地落在了青石板的路上,凋零的淒涼在其他人眼中是浪漫的,就連那被夕陽染黃的天際都是黃昏的獻禮,將它最後的時光都鋪灑在了他的身上,給它朦朧的夢幻,讓它被世人讚歎。

又聽到了迷之森林,那樣死氣沉沉的音調居然有了些歡愉的氣息,雖然還是出自那人之手,但是明顯大有改觀。蘇漫遠遠地看過去,那個氣質乾淨的青年回首看了眼她,露出一抹微笑,她亦以微笑回答他。

她還沒來得及走到路邊,唐瑾修已經從身後拽住了她的手臂。

“漫漫,不要孩子氣了,住在家裡,你也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蘇漫轉身,看著此刻氣質有些頹廢的他,眼睛裡閃爍出迷人的光線,用她最平靜的語氣說:“唐瑾修,我已經二十三歲了,我能照顧好自己,我也有那個能力保護我自己,我也已經不是唐國華領養的孩子了,從現在起,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顫抖,徹骨的痛,讓他幾乎站立不穩。什麼叫心疼,看到這樣的唐瑾修,蘇漫的心已經疼痛的快沒有知覺了。

嘴裡說出的話彷彿不是從她的心裡走出來的,“我說,我不再是唐國華的養女了,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不想再去看他的臉,他的表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甩開他已經抓握不起來的手掌,奔跑著離開。那樣的一轉身,留下的是她的一串淚水,無聲無息,在黑夜的掩護下沒有人看見。

“蘇漫!你給我回來,回來!”

她用急速的奔跑來忽視身後人的呼喊,那樣的撕心裂肺、歇斯底里,聲音裡的脆弱在那一刻毫不掩飾,她多想立刻跑回去,擁抱他,親吻他臉上的淚水,想要知道他此刻的淚水是鹹的還是苦的,但是她不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