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散了。”他懇求地道:“纖纖,我……”

“那你對我的興趣還能維持多久?”她反問。

瑞齊既狼狽又心痛,“我要的只有你,自始至終就只有你……我也想把你忘掉,可是我花了半年的時間,還是無法將你忘掉。”

他破碎的聲音令她心一痛。他平時是多麼高傲不馴啊,可是為什麼他現在會變得這麼脆弱傷心?

纖纖心房漸漸地柔軟了,被他刺傷的痛楚似乎也在慢慢消褪,可是當她再度想起他是多麼反覆無常時,她的柔情狠狠地煞車!

“花半年不夠,再多花個幾年吧!終有一天你還是能夠把我忘掉的,時間會沖淡一切。”她這麼說是要保護自己,因為她再也承受不了擁有他又失去他的痛。

那種空虛的絕望會像黑洞一樣,將她整個靈魂都吸入攪碎,連渣也不剩。

“時間只會提醒我益發想念你。”他凝視著她,暗啞地道。

她試著關閉心靈,不去理會他的話,“隨你,總之那與我無關,再見。”

她就這樣背對著他,好像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可是瑞齊還是能夠從她微微顫抖的肩膀看出她洩漏的心事。

她還是在乎他的,並非無動放衷!

這一點發現對瑞齊來說無疑是一劑強心針,他心底又燃起了一簇希望的火焰。

“我很想你,”他的聲音低沉而悅耳,輕輕柔柔如大提琴的旋律,“黑爵士也很想你。”

微微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板著臉。

“站著一定很累,你先坐下好嗎?”他的聲音溫柔似水。

纖纖身體一僵,她心中警鈴大作。

為什麼他還不走?又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溫柔?

他輕輕地靠近她,手指靈巧體貼地扶上她僵硬的頸項,開始輕柔地按摩。

纖纖腦後寒毛直豎,她咬牙切齒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看你的身體都疲累成這樣,”他真摯地低語,“我好心疼……”

纖纖努力抗拒著他手下揉捏出的美好感覺,也努力抵禦著他憐愛深情的話語。

這一切不過是這個花花公子耍出來的把戲,她是不會笨到上當的。

可是她的身體真的很累,腰更因為負擔重的關係,又酸又痛。

他的溫柔就像是一帖藥,奇異地紆解了她多日來的委屈和不甘。

纖纖忍不住在沙發上坐下。噢,她好容易累,卻依舊擺脫不了他溫柔的按摩。

因為太舒服,也因為她實在沒有力氣了,纖纖的唇邊逸出一絲低嘆,困累地閉上了眼睛。

她就這麼睡著了。

古人所謂:不貳過;現在的人說:會上同樣兩次當的叫做傻瓜!

纖纖懊惱死了,她根本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笨瓜,竟然會大意到在敵人面前睡著,然後再讓他有機可乘。

等她長長的一覺睡醒時,她又赫然回到了陽明山上的柯宅,依舊躺在柯瑞齊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呻吟,“該死!”

他就坐在她床邊守著她,清楚地聽見她的低咒,忍俊不住地噗哧一笑。

“會罵粗話的孕婦是良好的胎教嗎?”他眼神笑柔了。

她苦惱地看著他,“你究竟搞什麼東西?”

“把我的睡美人抱回家。”他笑意盈盈。

“你又綁架我第二次!”她氣呼呼地指出。

瑞齊眉開眼笑,“正所謂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

看著他英挺的臉龐嘻皮笑臉的模樣,纖纖滿腹的憤恨不知道都跑哪兒去了。

過分,他就是吃定了她!

她絕對不能再同情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