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夢見安佳生了個孩子,過程及其不易,險些鬧了命。還說他做完這個夢就慌慌張張的和張姨到廟裡燒香,只希望她在生產時能少些痛苦,安佳看到這兒時心裡一暖,鼻尖微微酸楚,還好如今她又有了父愛。

這次的信其實很短,因為裡面沒有章月的內容了。安佳眉頭一緊,心裡卻亂亂的。以前總會說到章月,所以她的心也會很平靜。而今突然沒了他的訊息,安佳就開始坐不住了。

安城沒理由忘記他交代的事情,可這封信裡對章月卻是隻字不提,安佳讓林嫂把自己久置不用的手機拿了過來。

她開啟機,一串清脆的開機鈴聲過後就見一條條的未讀簡訊、未接來電爆出。

裡面除了幾個是莫楠還有其他幾個同事打來的,其餘的全是章月的。

原來章月每天都會給她發一條簡訊,內容很平淡,可安佳翻看時卻很窩心。可她發現從昨天開始章月就不再發了。安佳的心越發亂糟糟的了,可就在她想打過去時,自己的小腹突然一陣絞痛,她一時沒了力氣,手機“啪”的掉落在地。

額間的汗水如豆大般一顆顆的滴落,而腹中的疼痛卻從沒停歇過,她泛白的嘴唇艱難的看了林嫂一眼,發現林嫂早已衝出病房叫醫生了。

這一天終於等來了,她所有的痛疼都是為了迎接她肚子裡的寶寶,可她心裡卻因一直放不下章月的事情,已經難產了接近六個小時。

這時已經有醫生建議她剖腹產了,而她依舊固執的不同意,她堅信孩子只有順產才會更健康。

醫生搖了搖頭,讓她放輕鬆,一切都會好的。

她咬著唇,艱難的點了點頭,腦中卻一遍遍的過著章月給她發來的那些簡訊,他想她了,他因為她失眠了,他夢見他們的寶寶了……

前天的最後一條簡訊——我已經連續失眠一週了,我後悔當初放你走了。

安佳想,其實她自己也有些後悔了,尤其是現在,她的腦海裡能想到的人只有他,而他卻不在身邊。

就在她幾乎精力全無的時候,一個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

“安佳,我來了。”

是章月,安佳艱難的睜開了淚水浸溼的眼眸,視線雖模糊可她卻仍然能看清就是他。她乾裂的唇瓣在笑時溢位點血跡,可她卻依舊很安心。

章月用力握著她的手,讓她堅強,讓她別害怕,可安佳眼睛裡的淚水卻不住的流出來,床鋪早被汗水浸溼了,溼噠噠的。

他剛提出要剖腹產,就被她制止了。安佳輕聲說道:“我會沒事的。”

有了他在身旁,即使身下傳來再痛苦的折磨,她也不覺得那麼難受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苦過後,嬰孩洪亮的嗓音傳了進來。

“媳婦兒,謝謝你為我生了個公主。”

安佳聽後,她會心一笑,終於闔上了沉重的睡眼。

孩子安然在搖籃裡沉睡,一個月了,章月沒再離開過這座小城,他每天都在照看著她和他們的寶寶,兩個人就像沒發生過隔閡一般。

這天安佳靜靜的坐在小院的榆樹下,她剛放下一本書就見章月捧了一束赤豔的玫瑰向她款款而來。

他今天一身白色西裝,驕陽傾灑在他俊逸的面容上,豔紅的玫瑰襯得他更加蕭挺,他邊走嘴裡邊說著話。

“Willst du mich heiraten

Casa't amb mi?

Gift dig med mig?

……

Мнежениться?

Marry me?

嫁給我吧!”

章月用九種不同的語言向她求婚,當他用中文說的時候,他也單膝跪地,左手拿了一枚鵝蛋大的鑽石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