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人趕到醫院時,梁晗躺在急診室的病房裡,哼哼唧唧得,之前在江承嗣會所與人打架,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小晗。」梁文忠看著兒子,又急又氣,卻又心疼不已,「你這……誰打的啊!」

「是她,是那個小賤人打我!」

「我和她不是那種關係,你這孩子,這次真是壞了事!」梁文忠氣得著急跳腳,「原本澄清一下,就沒什麼事了,你倒好,現在真是……」

梁晗一臉懵逼,「爸,她不是你在外面養的情人?」

「什麼情人,她不是,她……」梁夫人都氣得不知該說什麼。

……

而沈疏詞這邊,她後來與江錦上聯絡上了,也清楚發生了什麼,又聽說梁晗來了酒店滋事,匆匆開車回來。

「所以你到現在,都不知道你自己打了誰?」唐菀啞然失笑。

「他是誰?」沈疏詞是真不知。

「你不知道他是誰,你還把他給打了?」

唐菀哭笑不得,這梁晗要是知道,被打了一頓,對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怕是又要嘔死。

「他想打我,我不該還手?」

沈疏詞說話語氣,格外認真嚴肅。

「應該。」唐菀抿了抿嘴,「他就是梁晗。」

沈疏詞瞭然點頭,唐菀以為她還會說些什麼,結果她遲疑兩秒,篤定地說,「那也是他先動手的。」

意思就是:

打了也是白打,是他活該。

江錦上看向一側的江就,「你當時不是在他倆身邊,你也沒說什麼,也沒攔一下?」

他是見識過沈疏詞打人的,那可比唐菀狠多了,梁晗落在她手裡,只怕討不到半分好處,只怕要被打個半死了。

江就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我嘗試過,不過……」

「人要作死,我攔不住,而且您只是讓我送他離開酒店。」

意思就是,梁晗是死是活,和他沒什麼幹係。

江錦上捻了捻手指,睨了江就一眼。

「我後面還是去勸架了。」江就補充道。

沈疏詞:「你不是趁機踹了兩腳?」

江就扶著墨鏡,「有嗎?可能是不小心。」

所有人:「……」

話說幾分鐘前,江就與梁晗一起去地下車庫,送他離開,梁晗憋了一肚子氣,對他自然沒什麼好臉色,根本不想讓他跟著,所以兩人之間一直保持著一兩米的距離。

沈疏詞趕巧剛到酒店,推門下車,就被梁晗給瞄上了。

他當時就想著,簡直是天無絕人之路,居然讓他在這裡碰到這個小賤人。

想起今日受得氣,他也顧不上太多,衝過去,準備找她理論一番……

沈疏詞剛取出新買的茶點,透過車子後視鏡,看到有人朝她衝過來,滿目戾氣。

雙手握緊,緊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生吞一般。

她也不傻,有人衝來行兇,自然不會客氣,在他即將靠近時,飛起一腳,就把人給踹翻了。

梁晗猝不及防,整個人跌撞在地上,後背撞得生疼,腹部絞痛,頭皮發麻。

沈疏詞則撣了下褲腿,看著他,「你誰啊?」

梁晗一聽這話,又炸了,這丫的勾引他爸,怎麼可能不認識他,怒火攻心,餘光瞥見一側的滅火器,居然摸爬起來,抓著滅火器就朝她橫打而去。

江就站在不遠處,抬手推了推墨鏡,思量著此時的情形……

江錦上只說,送他離開,這種情況,未曾交代該怎麼辦,他還是看一下發展再說。

沈疏詞知道梁晗,卻從未見過他,一個陌生男人,拿著滅火器打你,人身安全受到威脅,那肯定是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