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賜也偶爾看電視,從一些法治節目中他知道這審訊室是審問嫌犯的,他有些好奇自己為什麼會到審訊室。

閆天明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連忙打個哈哈:“小兄弟,局裡的辦公室不夠用了,這也是沒辦法才把你帶到審訊室做筆錄。”

“無妨,我們快些開始吧。”姬天賜走進去看了眼這間審訊室,這審訊室和電視裡放的不太一樣,房間小了一些,有一整面牆都是鏡子,姬天賜知道這是一個單面鏡,另一面看去就是一整塊兒透明玻璃。

房間裡就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空蕩蕩的,另外的幾面牆上貼著幾塊警局的宣傳標語。房間內沒看見架起的攝像機,也沒看見照人臉的聚光燈,那張桌子上放著一堆儀器,一名女警正在除錯著。

閆天明和房間裡的女警打了個招呼就轉身走出房間,關上房門。他來到了隔壁的一個房間,那裡已經站著不少警察,他們正從巨大的單面鏡中觀察著審訊室的情況。

“姬先生你好,我叫林薇婷,你叫我林警官就行了。”林薇婷站起身來伸出了右手,雙眼直視著姬天賜。

姬天賜也伸出右手同林薇婷握了一下,然後目光轉向桌子上的儀器問道:“這些是什麼?”

林薇婷一時沒有答話,她竟有些“暈”,剛剛只是手指的觸碰,她心中卻產生了一絲旖旎,她經常與人握手,但從未覺得過人的手掌握起來會如此舒服,就彷彿握著一件精工雕刻的藝術品。

忽然,林薇婷又想起了自己的任務,她乾脆的回答道:“這是測謊儀。”

姬天賜抬起頭看向林薇婷,目光中透露著驚訝:“測謊儀?”

林薇婷被姬天賜的目光盯得有些臉色發紅,姬天賜眉清目秀,面板乾淨光滑,長髮飄逸,站得挺拔,活生生的一個古代美男子。

林薇婷一直不問男女之事,她眼高於頂,加上長期專研心理學,自認為能看透天下男人的心思,覺得男人都很無聊,不如工作有意思。如今見到姬天賜才發現男人也可以長得如此“秀美”,骨子裡都散發著優雅。

“該死,我現在怎麼能跑神。”林薇婷暗罵自己一聲,又觀察起姬天賜,姬天賜的眼中只有驚訝,沒有慌張。如果一個心懷鬼胎的人見著測謊儀必定心有不安,就算是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也會緊張,而姬天賜沒有任何其它反應,只是驚訝,要麼他是心懷坦蕩,要麼他就是個很能剋制自己情緒的人。

“姬先生,對你使用測謊儀也是想更加快捷的做完筆錄,希望你能配合。”

姬天賜無所謂的笑了下:“那就開始吧。”

隨後,他坐在了椅子上,這椅子是張鐵椅子,連在地上不能動,林薇婷坐在他對面,桌子上擺著的幾樣儀器只有膝上型電腦他見過。

這電腦螢幕朝著林薇婷,背面朝著姬天賜。林薇婷讓姬天賜右手平放在桌子上,她從旁邊一臺機器上抽出三根線來,這線的另一頭都是一塊兒圓形的薄片,直徑五厘米左右。

林薇婷將這三個薄片分別貼在了姬天賜的太陽穴、右手手腕和左胸口上。姬天賜只穿了一件道袍,胸口上的貼片是他自己貼上去的。

林薇婷盯著電腦螢幕一皺眉:“心率和脈搏怎會如此的慢?”電腦螢幕上顯示了姬天賜的各項生理狀況,右上角還有一個區域亮著一個綠燈,綠燈上寫著兩個字“穩定”,但是在各項資料中,姬天賜的脈搏和心率都遠低於正常人。”

“你裡面有沒有穿內衣?”林薇婷問向姬天賜。

“沒有啊!”

“你那感測片是貼緊了嗎?貼在左胸口?”

“是的!”

林薇婷站起身來,不加思索的將手伸進了姬天賜的衣衫中,她很快的就摸著了圓形薄片,果然是緊緊的貼在姬天賜的左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