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引她迷醉其中。“我可以教你如何一腳就教一個大男人趴在地上三天起不來。”

“是嗎?”她挑起不馴的眉。

“這裡。”他指著自己的胯下。“使出你全身的力道踢,效果通常都會不錯。”

“你的意思是要我踢你?”她微低的嗔嗓隱含著一絲危險。

“倘若有一天,我企圖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歡迎你使出全力來踢。”他的語氣很認真,沒有半點不正經。

她無端端心悸了一下,忘了掙開他,任他半擁半樓地護進大門。

當然,她也沒注意到身後的人正咬牙切齒。目睹崔羽與君則思的親密,周延早已氣得鐵青的麵皮愈加扭曲。

黑虎幫總部是處令人無法安心定居的所在。

入眼盡是昂貴而不實用的佈置,裝演成一處金光閃閃的牢籠;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繁雜的規矩、加上華而不實的排場,整體建構只有一個字形容——爛。

不過三天,敏感的娃娃把嗓子給哭啞了,而被吵得無法安眠的崔羽則日夜帶著兩顆熊貓眼哀怨地望著他,無法理解對娃娃很有辦法的他,為何在這緊急時刻卻派不上用場,任娃娃折騰掉她半條小命?

至於君則思,他能怎麼辦?周延就是故意跟他作對,要他保持環境的安寧與平靜,他就找來一堆人,滿屋子敲敲打打,說要弄出一間嬰兒房給幫主千金住。

要他準備哺乳食品,他送來的是一桌滿漢全席;要他別擾娃娃睡覺,他招來半數幫眾輪流晉見幫主千金。弄得娃娃吃不好、睡不好,滿腹委屈不落在濤天的號哭聲中發洩,又能往哪兒去?

該死的周延!君則思眉間拱起一座小山,那混帳是將他給徹底瞧扁了,以為使這些小手段便能趕他走人?作夢去吧!

他唇角微彎,一抹冷笑浮上了頰,也許是想辦法反擊的時候了,讓周延見識一下他的厲害;並且不能為難到崔羽,令她左右兩難。

別瞧崔大小姐外表冶豔、出口成諷,便以為她是個心地邪惡的女人;事實正好相反,她深藏內心的情義可比火還要濃烈。

她視黑虎幫眾人如好友手足,事事維護,君則思就得尊重她,在教訓周延時,更得顧全她的感受。

這是有些難,但還難不倒他!他已有全盤計劃等著伺候周延,就從今天開始吧!他要……

“你就是崔姐的丈夫,君則思?”一道嬌柔的女聲忽爾出現,打斷君則思的思緒。

他回頭,迎上一抹自花園涼亭裡飄移過來的纖白身影。

“我是周玉蝶,周延是我大哥。”女子微笑,溫柔中帶著一股野性。

她和周延是兄妹?君則思腦海裡浮現周延白淨的相貌,與周玉蝶深刻動人的五官一比周延是標準的黃種人血脈;而周玉蝶,她的黑眸中隱泛藍光,不細瞧絕不會發現,但仍是讓他看出她是混血兒的事實,這兩人一點也不像兄妹。

但那又與他何干?也許周延與周玉蝶是同父異母、或者結義兄妹也不一定,君則思無意深究他倆之間的關係。

“我是君則思。周小姐找我有事?”

“不,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她語帶羞怯,卻難掩急躁。

君則思不禁挑眉,被她引出了一些好奇。“什麼事奇怪?”

“崔姐啊!都沒人發現她懷孕,想不到她居然連孩子都生了。”她的音調微高。

君則思滿腹的好奇中更添注一絲懷疑,周玉蝶是以何種身分如此“關心”崔羽的懷孕與否?

“其實羽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直到前年,我們去美國旅行途中,她突然貧血昏倒,送醫檢查,才發現她已懷孕四個月;後來我們改變行程到瑞士,她在那裡靜養了三個月,早產生下娃娃。”通篇都是謊話,不過倒也圓滿得教人無從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