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關聯?

魂海深處,忽然一炸。就在那團寶藍光華藏匿的所在,忽然間扭曲波動起來。不斷的變幻,與宗未然手中那本宙極命世書,隱隱應和。…;

宗守的元魂,也隨之震盪。而後就驚恐的發覺,自己的元魂竟然是在消散——

不是壽終正寢,又或終傷至死,神魂碎滅的那種。而是本身的存在,被天地間一股力量否定!

似乎他‘談秋’,本就不該存在於這世間。

這力量絕強至大,突然而然間就發生,無論他以何種辦法抗拒,也無法稍停片刻。

意念漸漸模糊,只唯獨這肉身,依舊還是存在於世、

自己難道,就要這麼身隕於此?

若真如此,那就實在是死的莫名其妙,說起來前世之時。自己在奪得宙極命世書之後,也是這般。一頭霧水的,就來到了萬載之前的世界。這一生,還真夠可笑——

宗守發覺自己此時,居然還真能夠笑得出來。欣慰微嘆。早知如此,就不該來的。

乾脆也不再去抵抗,只靜靜束手等待著,自己徹底消亡之時。

卻在這時,對面的青袍人影,終於有了動靜。

“嗯?”

睜開眼的霎那,宗未然的眼中,彷彿是有星辰閃現。定定的望來,那眼神之內,先是一陣迷惑。而後視距,就驟然聚焦,犀利無雙:“你是,守兒?”

宗守完全說不出話,心裡卻在想,我是談秋,你的守兒,已經被自己徹底給吞了!

不知怎的,心中滿含著暖意。已然僵硬住的臉上,竟是兩行清淚留下。

似乎自己對這聲音,對眼前的人,都期冀了許久許久。

這溫暖,也令人無比留戀。是至親之人的感覺——

“似乎有些不對!是奪舍?”

那宗未然皺了皺眉,聲音先是一陣疑惑,目含殺機。就在宗守心中,微微一悸之時。那聲音,卻忽然又再次的沉下。這次卻是確認的語氣:“不是,你是守兒,不會有錯了!”

當這句話說出,那股使宗守魂飛魄喪的力量。忽然就停住。

只是宗守的思緒,此時也是愈發的艱難,幾乎無法思考。

知曉自己的存在,還是在被‘否定’。

宗未然接著卻是陷入了沉吟,看著手中的那本宙極命世書。

“可為何如此?元魂本質,都是一樣。可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兩個宗守?我宗未然,可生不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兒——”

自言自語,也不知過了多久時光。宗未然忽的是抬起頭,自此直視宗守。

這一眼,似乎可洞照千萬虛空。也穿透了宗守的元魂,將他靈魂中的一切奧秘,都一覽無遺。

直到他的雙手中,那團藍色寶典,再次使時空震盪。

“原來如此!是宙極命世麼?”

宗未然恍然而悟,有些失神的喃喃念道:“這個世間,本就不能有兩本宙極命世書。一本出現,另一本就不該存在——”

又一聲譏笑:“呵?原來我宗未然,是這般的悲慘?救不了含煙,連自己唯一的孩兒,都無法保住。”

宗守心中微動,‘含煙’?,這可是宗未然妻子的名字?

想起乾天山上,那座宮殿,也是含煙二字。宗守的母親姓陸,是焚天陸家的嫡脈,那麼就是陸含煙——

那宗未然也不知是想通了什麼,笑聲淒涼自諷,又隱含著幾分痛恨。

“好一個凌雲宗!安敢如此?宗世麼,當初實不該留此後患!虎兄與軒轅老兄不錯,一個為你族滅人亡。另一個,卻是將幾十萬大軍,盡皆葬送。我宗未然能得此兄弟,幸哉!什麼狂血妖聖,九尾狐王,不過是一個無法保全妻子的可憐可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