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慶挑眉。

晁蓋聲音更低了,&ldo;其實,先生並非那般厭惡您,我覺得您對先生有誤解。&rdo;

他當然不會厭惡我,畢竟是被我魅惑過的人,只是她還從未見到誰被魅惑後,像他一樣冷漠的。

西門慶慶笑了笑,&ldo;你不必擔心,我對他與對你們是一樣的,並沒有誤解,也沒有討厭他,只是覺得……&rdo;

她聲音冷了幾度,&ldo;……他需要一些懲罰罷了。&rdo;

晁蓋一聽&ldo;懲罰&rdo;二字,屁股驟然一痛,不敢說話了。

西門慶慶笑了笑。

……

西門慶慶一出門就碰上了捧著一個盒子的玳安。

&ldo;官人,您原來在這裡。&rdo;玳安歡喜地跑到她眼前。

西門慶慶:&ldo;怎麼了?你手裡拿的是什麼?&rdo;

玳安笑嘻嘻地將盒子捧到她的眼前,&ldo;官人前日子不是說馬鞭不合手,讓小人找人做一個嘛,這就是剛剛做好的馬鞭。&rdo;

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之前西門慶慶前往開封府,又押送生辰綱的時候,不是騎馬就是騎騾子,每每都要用馬鞭,可在外面買的馬鞭大多是適合那種大手的人,她拿著處處不得勁兒,還容易把掌心磨出繭子,回來之後便吩咐玳安找人做個適合她小手的馬鞭,沒想到這麼快就做好了。

西門慶慶開啟盒子,裡面是一支赤紅的馬鞭,如同蛇的信子,油亮好看。

西門慶慶拿起馬鞭隨意甩了幾下,手柄貼合她的手,甩起來也極為輕便。

&ldo;啪&rdo;她甩了個響鞭。

玳安笑眯眯道:&ldo;官人,很不錯吧?&rdo;

西門慶慶點點頭,&ldo;不錯,不錯,你這件差事辦的不錯。&rdo;

玳安得了她這樣一番表揚,十分興奮。

正在此時,兩人聽到屋內傳來安道全不耐煩的聲音。

&ldo;你若在這樣,你這傷我也就不看了!&rdo;

這是鬧了矛盾?

西門慶慶連忙推門進去,揚聲道:&ldo;安神醫,怎麼了?&rdo;

她剛一進門,便看到一片雪一樣的白。

接著,那片雪白微微晃動,如同雪崩。

公孫勝翻身而起,將被子抱在胸口,臉色蒼白如雪,卻皺著眉瞪向西門慶慶。

他咬牙開口:&ldo;不敲門而入,這莫非就是西門大官人的禮數?&rdo;

西門慶慶尚未開口,安道全卻突然推了公孫勝一下。

&ldo;老實躺好,還叭叭叭說個什麼!&rdo;

公孫勝被他這麼一用力,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安道全笑眯眯道:&ldo;知道疼了?知道疼就別跟我倔,我只是要脫你褲子看看傷勢,你表現的我要奪你貞潔做什麼?&rdo;

公孫勝咬著唇,怒瞪他,&ldo;不必勞煩神醫大駕,貧道也通些醫理,會處置自己的。&rdo;

安道全輕哼一聲,&ldo;你是會醫理,可你難道還能看到自己的屁股嗎?&rdo;

&ldo;你!&rdo;公孫勝又氣又急。

可就是這樣氣急的公孫勝身上那種冰冷的感覺漸漸退卻,看上去竟有了幾分煙火氣。

他此時髮絲散亂,微卷的髮絲黏在濕漉漉的臉頰上。

他擁著被子,側躺在床上,不敢平躺觸及傷口,下身穿著一條白色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