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長嘆一聲,&ldo;官人說的是。&rdo;

&ldo;走吧。&rdo;

西門慶慶站到他的身旁,笑道:&ldo;我不需要你跟在我身後認錯,我要的是能與我走在一條路上的戰友。&rdo;

花榮心中一熱,千言萬語堵在唇間,卻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他側頭望著西門慶慶。

西門慶慶覺察到他的視線,抬頭一笑。

花榮臉頰發熱,&ldo;那官人覺得宋江是兇手嗎?&rdo;

西門慶慶:&ldo;已經確鑿無二了,不過,裡面還有幾件奇怪的事情,我既然負責調查這件案子,自然會一一弄明白。&rdo;

花榮疑惑道:&ldo;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rdo;

西門慶慶:&ldo;就比如說剛才那位老漢說的。&rdo;

西門慶慶摸摸下巴,道:&ldo;宋江每月的俸祿是一定的,就算有別人孝敬也大多是些銀子,他又哪裡來的那麼多金子可以送給那個老漢呢?&rdo;

&ldo;莫名其妙突然發財,這難道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嗎?&rdo;

花榮驚了。

西門慶慶:&ldo;而且,以宋江這麼多年在鄆城縣的經營,他不該會是隨便殺人的人,況且,閻婆惜與張文遠好了這麼久,宋江都選擇息事寧人,甘願頂著一頂綠帽子,對兩人的姦情視而不見,只是減少了去閻婆惜那裡的次處,他連這個都能忍,又有什麼不能忍的呢?&rdo;

花榮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西門慶慶微微一笑,&ldo;所以,一頂是發生了一件宋江必須要殺閻婆惜滅口的事情,而這件事說不定就跟他突然多出來的那些金子有關係。&rdo;

&ldo;這……這……這……&rdo;

花榮朝西門慶慶鄭重一拱手,&ldo;官人,花榮服了,花榮算是服了。&rdo;

西門慶慶按住他的手,&ldo;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還沒有證實。&rdo;

花榮苦笑,&ldo;聽到官人嘴裡的宋江好像跟我所認識的宋江不大一樣了。&rdo;

西門慶慶只是笑了笑。

……

兩人晚上宿在張文遠家。

夜半三更,西門慶慶房中仍舊亮著蠟燭光。

朦朧的光線從窗紗後透出。

她的房門被人輕輕敲擊了幾下,然後&ldo;吱呦&rdo;一聲開了。

敲門的人愣住了,他沒想到西門慶的房門居然沒有上鎖。

他推開虛掩的房門,邁過門檻,走了進來。

西門慶慶正坐在桌子旁,用一根銀簪戳著蠟燭玩兒。

聽到腳步聲,她頭也沒轉道:&ldo;把門關好了。&rdo;

&ldo;哎。&rdo;張文遠下意識應了一聲,乖巧地將門扉掩上。

剛一做完,他就愣住了,他幹嘛要這麼聽話啊?

不,不對,應該是……

&ldo;大人為何見我進來並不驚訝?&rdo;

西門慶慶回眸笑道:&ldo;因為我早已預料到你會來。&rdo;

&ldo;白日裡的時候你言辭閃爍,帶著一絲不忿,顯然有怨,既然見我探究此案,你身為此案重要關係者,不可能不來找我。&rdo;

西門慶慶轉過身子,笑著看向他,&ldo;說吧,你要告訴我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