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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西門慶慶開口道：&ldo;你跟了我這麼久, 難道還是要為再次掰掉的一個桌角道歉？&rdo;
楊志低垂著頭, 一副老實沉默一心道歉的模樣。
他低低&ldo;嗯&rdo;了一聲。
&ldo;嗯？&rdo;西門慶慶揚高聲線, 回頭看他。
他被她這麼一看，一個激靈, 連忙道：&ldo;不，不是。&rdo;
西門慶慶笑了, &ldo;那你是為了什麼啊？&rdo;
楊志抬起頭, 眼眸幽深且壓抑，他只是看著她, 卻不說話。
他最終還是垂下了眼。
他的視線落在小官人的鞋子上，小官人的鞋子微微調轉，朝向他的方向，然後, 一步步走來, 鞋底碾過青石板路上的落花，在白色的鞋底沾上淡淡的胭脂紅。
他呼吸一滯。
楊志更加自厭了, 他甚至為自己感到可悲。
為何他只是看到小官人鞋子上的花汁都會忍不住多想，他還是人嗎？
他與小官人的關係明明是兄弟，是恩人與被施恩者, 他這樣想小官人又怎麼對得起小官人呢？
楊志的指尖兒抖了抖，猛地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ldo;啪&rdo;的一聲脆響，嚇了西門慶慶一跳。
楊志一掀衣擺，屈膝就要跪下。
西門慶慶卻突然叫了一聲：&ldo;別跪！&rdo;
楊志猛地止住了動作，抬頭看向他。
西門慶慶嘆氣，&ldo;你何必如此？給我老老實實道個歉，說自己喝多了，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就好了嗎？&rdo;
為什麼你非要搞得如此麻煩啊？
西門慶慶笑了一下，&ldo;好了，我已經給你打了個樣，你該知道如何說了吧？&rdo;
楊志沉重地&ldo;嗯&rdo;了一下。
西門慶慶露出笑臉，&ldo;你說吧。&rdo;
他閉上眼，喉結微動，脖頸上隱隱浮現出青筋。
他開口，啞聲道：&ldo;對不起，小官人。&rdo;
&ldo;我昨晚喝醉了，以至於對小官人如此失禮，小官人可以隨意處置楊志。&rdo;
這樣不就好了嘛。
西門慶慶笑道：&ldo;念你也是一時糊塗，我就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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