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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慶似笑非笑看著他，故意逗他，&ldo;我是誰？&rdo;

穆春憋紅了臉，狠狠道：&ldo;玉面判官，你的事跡到處被人說，我就算是上個茅廁也能被塞一耳朵……&rdo;

&ldo;穆春！&rdo;穆弘不滿地訓斥一聲。

穆春簡直煩死佔據哥哥全部心神的西門慶慶了。

他雙手按著凳子，腳在地上踢來踢去。

西門慶慶看了穆弘一眼，制止他的訓話。

她問穆春，&ldo;你到底要找我問什麼？&rdo;

穆春沒好氣道：&ldo;你那麼聰明，難道猜不出來嗎？&rdo;

&ldo;聰明啊……&rdo;她慢悠悠拉長聲音。

穆春一噎，這次想到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他捂著額頭咬牙切齒，&ldo;我，我只是一時大意誇獎你了，你別得意！&rdo;

西門慶慶笑了笑。

穆春腦子一炸，就想跟她吵架，他剛剛張開嘴，又意識到：自己又被她帶進溝裡去了，差點忘了自己的正題。

可惡，這個人真是每次都能挑撥他的肝火。

穆春捂著肝的位置慢慢坐下，直勾勾盯著西門慶慶，&ldo;你別轉移話題。&rdo;

西門慶慶點點頭，&ldo;好，我確實知道你要問什麼，我只是奇怪，你不是很討厭我嗎？為什麼感覺我道德有瑕的時候，還會對我抱有失望，來指責我？&rdo;

穆春輕哼一聲，&ldo;別以為我看好你，我只是問問罷了。&rdo;

&ldo;你道德好不好關我何事？我只是為我哥哥不值罷了。&rdo;

穆春扭頭看向坐在一旁的穆弘，發現他正默不作聲地盯著西門慶慶，好像只要這樣看著她就滿足了。

他捏緊手掌，低下頭，&ldo;你若真是個德行有虧的，那那些看好你的人簡直是瞎了眼。&rdo;

&ldo;那你希望我德行有沒有虧呢？&rdo;

穆春盯著她，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西門慶慶笑眯眯道：&ldo;你還真是個矛盾的人，明明不喜歡我，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我，卻是不願意去想我真是一個人品惡劣的人。&rdo;

&ldo;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在對我呼救？&rdo;

穆春雙手抱胸，身子後仰，以一種防備的姿態注視著西門慶慶。

他輕笑一聲，&ldo;你在開什麼玩笑！&rdo;

西門慶慶搖頭，&ldo;你缺乏人教導，有被人溺愛縱容，所以會在揭陽鎮上無法無天，但你很期望能夠出現一個品格優秀能夠承擔父親責任教導你的人。&rdo;

她目光依舊清澈，穆春的身體卻一陣陣發寒。

他覺得她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寒光凜凜的尖刀，把他的五臟六腑剖開研究個透徹。

穆春回過神來，一掌拍在了桌面上，&ldo;你胡說什麼！我瘋了嗎？要替自己找個……&rdo;

……找個爹？！

西門慶慶擺擺手，&ldo;只是說說罷了。&rdo;

穆春面色不善，&ldo;你可是玉面判官西門慶，雖然我不喜歡你，可你不是確實抓了不少貪官汙吏的嗎？蔡九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收他的禮？&rdo;

他嘴唇一掀，&ldo;不愧是蔡太師的義子，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啊。&rdo;

面對他的嘲諷西門慶慶依舊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