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淑珍看了一眼阿梅,對穆青銘說道:“那總得把她這東西和她身上的味道弄乾淨。”

穆青銘聞言點點頭。

宋淑珍給旁的人使了個顏色,那人便帶著阿梅出去了。畢竟是在嚴府長大的,既然穆青銘不予追究,宋淑珍身邊的人也就沒怎麼為難她。只是將她的衣物全都燒了,沾點味道的傢俱也丟入了火中。

阿梅在一旁看著,滿臉淚水。

“哭什麼?”宋淑珍的侍女道,“這些都給你換新的,又不是燒了就不管了。”

“不是。”阿梅哽咽著,“我沒想到會害了小夫人,我……”

“沒想到?!”宋淑珍的侍女沒好氣的說,“你哥哥好賭,向來只輸不贏,這次怎會贏了如此大的一塊寶石項鍊?我這個外人都覺得奇怪,你卻只顧帶著寶石到處炫耀。”

阿梅語塞,她其實也覺得奇怪,她的哥哥向來手背,時常需要自己和父母貼錢,怎就突然贏了看著如此值錢的寶石項鍊,而且據她哥哥說,除了這項鍊,他還贏了許多銀兩。

想到這裡,阿梅扇了自己一個耳刮子。這寶石極香,且色澤手感是從未見過的。若不是她自己愛慕虛榮,怎會如此輕易的帶上它。

府裡規定侍婢服侍!無!錯!小說 m。bbokbao。主子時不得佩戴任何收拾,除了怕傷了主子、弄壞主子的衣物,還有一個考慮就是怕是麝香之類的東西,害女主人身體有恙。

阿梅以為自己戴了首飾衛蓮兒肯定不會說,且藏在衣服裡也不會有什麼影響,至於會有害主子,衛蓮兒精通藥理,如若有問題定能及時發現。就是這一時大意,她竟犯下大錯。

越想越惱,阿梅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張逆終於到了,才進門,還未揮散完的洛石的甜膩香味就讓他皺眉,加之路上已經有嚴府的人給他說了大致情況。不用看衛蓮兒,他已經知道她是如何掉了孩子。

“師伯。”穆青銘迎上去焦急的說道,“您快看看衛蓮兒。”

張逆依舊皺著眉走到衛蓮兒身邊,細細瞧了瞧她的臉色後才給她把脈。

“如何?”看張逆半天不說話,穆青銘沉不住氣了。

“孩子確實是掉了,不過大人無礙。”

“可她一直昏迷不醒。”

張逆捋了捋鬍子道,“她不是昏迷,是睡著了。”

“怎會?”穆青銘不解。

張逆對穆青銘道,“雖說是睡著了,但這是沉睡,所以看起來像是昏迷了一般。我想,應該是前些日子在河西遭的罪讓她身體還未完全恢復,今日又掉了孩子受了打擊,所以暈倒以後本該醒來,但卻因為極度疲乏而直接轉為深度睡眠。”

“師伯,那弟子該做些什麼?”

“你多陪陪她便是。”

“是。”

既然衛蓮兒身體無礙,此時天色已晚,穆青銘便讓家丁趕緊送張逆回去了。他洗漱完畢,也和衣而睡躺在了衛蓮兒的身旁。

衛蓮兒這晚做夢了,在夢裡,她又回到了上一世,自己遣散身邊的人,獨自面對前來討伐的‘武林正派’。穆青銘依舊站在最前面,渾身散發的是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氣勢,臉上還是那淡漠梳理的表情,開口不知說了些什麼。

“你說什麼?”衛蓮兒問。

穆青銘再次開口,她還是聽不清。

“你說什麼?!”衛蓮兒有些著急,因為除了穆青銘,他身後所有的人都表情怪異的看著她。

穆青銘再沒說話,他緩緩的抬起手臂,指著她。衛蓮兒低著頭看向穆青銘指的方向,只見自己衣服的下襬被血浸溼,那血似乎是從自己下身流出來的。

衛蓮兒突然反應過來,孩子沒了!

猛地睜開眼睛,衛蓮兒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