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能成為天下第一,自然不是凡塵之人可比的,話說他最初是在一個小鎮成名的”。 “他初出茅廬,就打敗了前江湖第十的紅一刀,諸位且聽我細細講來”, 說書先生刷的開啟摺扇,一本正經的說起書來。 青凝聽著這說書先生藝術加工過的打鬥過程,不由感嘆。 果然哪裡都有人才啊,這樣的能力,出本小說妥妥的,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青凝拉著李相夷湊過去,站在人群之外,聽說書先生說書,李相夷耳尖微紅,突然感覺到莫名的羞澀。 “且說,那日,李相夷孤身一人,獨上魔教,一人單挑魔教十大護法”! 說書先生手中摺扇一展,微微一搖,手中醒木一拍,只聽的“啪”的一聲,眾人注意力瞬間集中起來。 “那是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說書先生雙目放光,口若懸河,侃侃而談。 “李相夷手中劍勢不可擋的刺中血域天魔的胸口,最終一擊斃命”,說書先生說的是口乾舌燥,趕緊端起茶杯,喝了一杯水。 “好,好,好”,四周傳來不斷的叫好聲,鼓掌聲啪啪啪的響起。 說書先生站起身來,笑容滿面的向周圍的聽客舉手施禮,圍觀的群眾,都紛紛拿出三兩個大錢,放入托盤。 青凝見狀,也跟風的扔了幾個錢,李相夷看了看周圍,在身上摸索了一會,終於找出幾個錢,也扔了進去。 說書先生見逐漸被裝滿的托盤,笑容滿面,哈哈,看來,今日可以買壺小酒喝喝了。 “你這說書先生,你怎麼知道血域天魔就是李相夷鯊的,你又沒看見”,一道質疑之聲傳來。 說書先生和眾多圍觀的群眾訝異的看去,人群裡,站著一個身穿布衣的青年男子, 這人約莫七尺高,容貌端正,一臉的正氣凜然,手中拿著一把劍,顯然是一個劍客。 “嘿,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你看見李相夷上魔教了”? 圍觀群眾看著一臉愣頭青的青年,紛紛議論起來。 “本來就是,李相夷鯊了血域天魔,誰也沒看見,誰又能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青年冷笑,不過十五六的男孩子,還沒他大呢,他可不信這李相夷這麼厲害。 青凝和李相夷看過去,青凝眼睛微微一凝,這人有點面熟,應當是哪裡見過的, 只是時間太久了,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她自然是有些忘了的, 李相夷倒是看著這人,這人,有點意思,倒是心高氣傲的很,不過這個年紀,不都是這樣麼, 李相夷見怪不怪的挑了挑眉,肆意一笑。 “嘿,你這後生,我雖沒看見,但後來山下送柴的柴夫都說了,那魔教大殿橫屍遍地, 除了李相夷,還能是誰,再說了,李相夷武功高強,魔教高層盡數被滅, 那時即便有人能活下來,也肯定會隱姓埋名,不敢出來了。 而且,還有跑下山的那些魔教的小嘍嘍,都親眼看到了李相夷身著白衣,提著劍上山挑戰血域天魔, 後來大殿的大戰,驚天動地,他們不過略有些拳腳功夫,又豈敢近前觀看, 早就溜下山了,這大殿上的屍橫遍野,也是後來才發現的”, 說書先生摸了摸鬍子,這可是他從那些魔教小嘍嘍口中,親口打聽到的,那是絕對保真。 “對呀,我七大姑八大姨的舅舅的兒子的夥伴的侄子可是專門給那魔教送菜的, 那確實是高層全滅啊,不過後來又上山了一個人”,有自認為訊息準確的聽客, 一臉得意的說著自己知道的事,周圍人群,皆是一臉的讚歎之色,頓時,他更是得意了。 “看吧,這也是知情人士,我可是認真打探過的,小老兒,說書幾十年了,可不是什麼無的放矢之人”, 說書先生搖了搖扇子,一臉鎮定,周圍人群,都不由得點頭,他們都是說書人的常客,自然是信的。 “年輕人,要知道,這樣大的事情,總不會是空穴來風的,所以也不要懷疑這,懷疑那的, 人麼,總是要承認,總有人比別人都強的”,說書先生哈哈一笑,周圍人也紛紛點頭。 先前說話的青年男子,面紅耳赤,擠開人群,就往外走去,引來一陣哈哈的笑聲。 “這年輕人,就是心高氣傲,哪裡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