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錚兩聲暴震,劍芒急顫,斜移,人影急動。

劍光急劇閃爍,如影附形,破風聲有若隱隱殷雷。

段一刀掏出了太極推手當中的精髓絕招,碰上了可怕的對手,必須以真才實學一決生死。

又一聲暴震,劍芒一頓,向側方流瀉而出,劍光劃破了長空,有血珠濺出。

段一刀的右肩,有血跡隱現,人也衝出五六步,方自站穩。步伐有些亂,但周身的氣勢沒散,而且更加凌厲了,右手迴轉,探向了翻毛獸皮內後腰的位置,同時轉頭看了看右肩,目光一冷,臉色微現潮紅,黝黑的眸子更黑更亮了。雙手一拱,朗聲佩服道:“四當家,果然高明,劍光驚天,有如神技,在下佩服。不過……在下只是不想貴團與蔡家結下深仇大怨,才冒然出手參與其中,閣下似乎沒有必要非要置在下於死地吧?”

“哼哼,你錯了,現在與蔡家無關,你必須得死。冒然參與本團與蔡家的糾葛當中已是不該,殺了我的人更是大錯特錯……”

“不……不……。四當家的,在下並沒有殺死貴團任何一個人,稍後他們自會清醒……”

韓彪根本就沒聽段一刀的辯解,而仍是自顧自的接著道:“……傷了本座的二弟、三弟、招惹本座出手更是不該中的不該,所以你必須用鮮血來抵償你的罪孽。否則不足以平復本座心中的怨恨。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聞言品意,聽話聽音,話聽到這裡,段一刀是徹底聽明白了,媽的,感情這老小子是真的對自己動了殺心,真的想要自己的命啊!至於嘛?他大爺的,真拿自己當軟柿子捏了呀!

右手緩緩自後腰背處挪出來,微曲,將一把近二尺長,掌寬的漆黑物事隱在了肘後,習慣性的動作操得熟練異常。

冷然一笑,道:“四當家,您就那麼大的把握能取走在下的小命?不怕閃了腰?”

屈指連彈,錚錚的鋒鳴銳響當中,掌中劍虛空一劃,劍尖處吞吐閃爍不定的銀色劍芒斜指著段一刀,眼光在他肩頭上血漬滲出的殷紅創痕上一掃,最後死盯在段一刀的臉上,自信滿滿的狂笑道:“小輩,本座要殺的人,迄今為止還無一漏網,你雖身懷奇妙鬥能術,但尚未融會貫通,在本座劍下根本就毫無僥倖可言,所以……受死吧!”

話音突落,劍芒撩掃之下,已經光臨到了段一刀的頸項。十幾步的距離,幾乎是一閃即至,撲上的度甚至比人的意識反應還要快上幾分。

段一刀身形疾轉,黑光一閃,刀氣拍偏了襲頸而來斜降而下的劍芒,傳出一聲怪鏗金鳴,韓彪被震出八尺,這下很意外,心下也是暗驚,對方什麼時候也擎劍在手了,剛才怎麼沒看到?這一劍如果偏了小小的角度,他恐怕逃不出劍下,劍上的勁道也令他心驚,虎口仍感到熱。

陰狠的目光死盯著段一刀手中的漆黑色怪劍,疑聲問道:“你……你手中有劍?什麼時候?”

天絕刀重現,致使場面有些冷,段一刀的左背外側,翻毛獸皮襖又出現一條兩寸長,被劍尖拂過的裂口,裡面破裂的棉袍布帛從裂口翻出。“該出現時候,他自然會出現,而眼下剛好是時候。閣下要我死,我有權回報。”段一刀虎目怒睜,一字一吐:“在下因有所求於蔡家,才不得不出頭攬事,但宗旨是儘量不傷人命,但你們要我的命。我也有宰你們的權利。閣下已經下過一次毒手,你必須為你所做的事負責。

“哼哼,小輩,有了兵刃,並不見得能替自己多加生機,結果是不會改變的。”

“你試試。”這次是段一刀主動進擊。

有刀在手,和之前的氣勢已然是大不相同,更是激起了他的豪勇霸氣。一聲怒嘯,黑光暴起,他揮刀搶攻,刀光漆黑如墨,風似沉雷,火雜雜無畏的攻擊。韓彪顯然也感到吃驚,這小子跟先前好似變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