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場之人突然靜了下來,片刻之後正道中人無不破口大罵,魔教中人笑成一片,還有些淫褻之徒大聲起鬨笑道:“說得是,說得是,真是看不出來!”

田靈兒又氣又急,怒道:“你、你胡說什麼?”

野狗戟指,狗臉上“正氣凜然”,一副替天行道的模樣道:“呸,你若不是與這老和尚相好,如何會跳出來幫他?”

這話說著連法中也變了臉色,連喧佛號“阿彌陀佛”,田靈兒更是氣白了臉,她其實也知道這是野狗激將之計,但她一個十八歲的姑娘家,突然在大庭廣眾面前被冠以這巨大侮辱,如何不氣,登時就在法寶間露了破綻。

野狗瞄準了機會,趕忙衝出了琥珀朱綾的包圍。這才看他身影竄了出來,便只聽得轟隆一聲,滿天紅綾轟然合下,這人若是在中間,還怕不被夾成粉碎?

野狗不由得一吐老長舌頭,道:“好狠的丫頭!”

田靈兒氣惱之極,原本雪白的臉龐漲成通紅,更不多話,琥珀朱綾迎風而起,如電飛馳,再次衝向野狗道人。

野狗驚嚇之下,抱頭就跑。魔教中人看他逃了回來,噓聲四起,忽然間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呼呼”聲中,居然一個個騰雲駕霧地飛走了,竟無一人幫忙。

轉眼間場中魔教人物只剩下了煉血堂一眾人等。年老大在那裡看了,臉色陰沉,心中憤恨,但終究知道這已不是久留之地。當下赤魔眼連發紅光,將法中逼退數丈,抽身而起,用手一招眾人,也逃逸而去。

田靈兒還要再追,只聽得後邊父親田不易朗聲道:“靈兒,不要追了。”

田靈兒硬生生停下腳步,臉還是漲紅,轉頭對田不易道:“爹,你聽那妖人胡說……”

田不易笑了笑,蘇茹卻走上前去,把她拉了下來,微笑道:“那些魔教妖人,什麼惡事都做得出來,更何況是說了些粗話,我們只當聽不到就是了。”

這時正道中人大都隨聲附和,紛紛道:“正是,正是。”

“田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田靈兒這才悻悻然下來。正道中人見魔教妖人已散,便也大都散了,這些時日來經常這般與魔教眾人鬥法,鬥了散,散了又鬥。

張小凡正想上去和靈兒師姐說話,肩膀卻突然被人打了一下,回頭一看,一下子愣住了,隨即喜形於色。只見林驚羽正站在身後,一臉喜色,許久不見,他一身白衣,背上斜插著斬龍寶劍,劍眉星目,俊朗飄逸,真個是出類拔萃。

說起來這是張小凡自七脈會武大試之後,第一次見到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玩伴。這些日子他飄蕩江湖,每在生死關頭,腦海中也未嘗沒有掠過林驚羽的身影。

林驚羽看了他半晌,臉上先是歡喜,又是激動,忽地衝上來一把將張小凡抱在懷裡,緊緊不肯放手,許久方才鬆開。張小凡心情一樣激動,還看到林驚羽眼中似乎還有些許淚光閃動。

“小凡!”林驚羽一開口,竟有些哽咽起來,抓著他肩膀的手更是用力不止,幾乎讓張小凡都疼了起來。

但張小凡全然沒有顧及,看到了林驚羽之後,彷彿自己這些日子來在生死邊緣所經歷的恐懼絕望,都只有這個兄弟才能明白一般。只有在這個兄弟面前,他才能真正放鬆自己。

林驚羽緊緊地抓著他,低聲地道:“小凡,我、我、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話說到這裡,他心情太過激動,嘴唇微微顫抖,竟是說不下去了。

“我、我也是。”張小凡同樣的看著他,未幾,二人忽地相視一笑,長長撥出了口氣。

“回來就好,我們以後還要一起掃蕩魔教,一起報仇呢!”林驚羽抓著張小凡的肩頭,微笑著道。

“對。”張小凡重重點頭。

林驚羽的情緒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