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添,上次你躲我,是用的什麼方法?”。

“是道長給我的隱身符。”。

“道長?就是沈雲珞找來的那個老道士?”。

“是,清□長。”。

我緊閉雙目,還是掐算不出,啐道:“可恨的老道士!”。

“難道……”華容添幾乎痛苦得說不出話來……

“容添,我們已經被人算計了。”我話音剛落,一支冷箭不偏不倚射中了李敏遲的眉心,猝不及防。擁擠的集市吵嚷起來,人群紛紛四散。一大隊人馬風塵滾滾衝過來,我當即施法,在橋上豎了一道透明如水的屏障。那邊的人馬不得已停下,為首的一襲官服,高喊:“妖孽!你若還敢肆意妄為,別怪我們用娃兒的血來祭旗!”。

華容添發出一聲巨吼:“卑鄙之徒,竟對孩子下手!”。

“孩子現在好的很,只要你們乖乖聽話,孩子不會有事。怪只怪皇帝想不開,偏偏向你求助,不然,你們仍舊可以過安生日子。”。

華容添低低說:“堂堂蘇州知府,竟也成了二哥的人。”。

我凜然一驚,“蘇州知府,豈不是吳千雁的父親?”。

華容添猛地一攥拳頭,關節喀喀作響,咬牙切齒道,“真是黃蜂尾後針……”凝思半晌,他牽過我的手,“于歸,孩子在他們手上……”。

“我明白,一切聽你的。”揮臂撤消了屏障,人馬湧上來將我們團團包圍。

第十四章 113、 忍淚吟…2

為了孩子,我們只得跟隨他們入京,一路上不動聲色。趕至京城,恰逢臘月三十,一股悲涼之氣迎面撲來,挑開車簾一看,鋪天蓋地都是白色,街上清冷空無一人……

華容添頓時如受重創,無力道:“已成定局。”。

冰寒的風呼嘯著吹進來,我上前擁住華容添,不知要如何安慰。皇上畢竟是他最親的大哥,不論從前有怎樣的嫌隙,在遇到危機時,皇上想起的還是他……

我們進宮之後,受到了禮遇,就好像在蘇州的一切都沒發生過。宮女領我們去浮華殿沐浴更衣,換上喪服……

沐浴時,我聽見隔間的華容添問:“皇上何時駕崩的?”。

一名宮女小聲答:“臘月二十七。”。

“你何時來的浮華殿?本王沒見過你。”。

“就是那日夜裡來的。”。

“這裡的宮女呢?”。

“大概被調走了,奴婢不清楚。”。

我們梳洗妥當後,耐心等候長慶王。不想等來的宮女卻來說皇太后召見。華容添滿面悲傷之色,攜了我的手囑咐:“切記,見到太后不可造次。”。

我會意朝他眨眨眼,默不作聲垂頭跟在他身後……

皇上停棺於延華殿,我們朝內殿進去,皇太后、長慶王、玉臨王和幾位老臣依次坐開。華容添入席,坐於長慶王對面。我則佇立在他身後……

皇太后手裡拈著佛珠,面目依然和善,略帶傷感道:“皇上病重時,提及要恢復逍遙王的爵位,因此哀家也把他請來了。”。

華容添嗓音沙啞道:“臣來遲了,有愧於皇上。”。

太后沉沉嘆道:“皇上對逍遙王可謂手足情深。今日召集各位,無非是商討長慶王登基一事。”

一位老臣大膽問:“敢問太后,皇上是否有遺詔留下?”。

太后垂目拈著佛珠,道:“沒有,皇上去得突然。這風寒來勢洶洶,還不及十日,連皇上也想不到會因此撒手西去。”。

“既然沒有遺詔,關於登基一事,是否應當召叢集臣商議?”。

太后忽然杏目圓瞪,“有什麼可商議的?皇上無後,理當由長兄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