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起“凌花飛度”的“飄”字訣,我如同鬼魅一般地緩緩飄到對方地近前。消瘦卻稜角分明的臉龐,剛毅而炯炯有神的眼睛,讓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當初為我哥哥而死地男人。此時的他由於染病而變得臉色煞白地原因,讓我不覺又想起了他在射鵰地懷中抽搐著死去的情景,只是,現在地他卻又比過去多了一些什麼,與其說是不容侵犯的威嚴,倒不如說那一種強烈的自信。

我沒有說話,只是從懷裡掏出“飛凰劍”,靜靜地將劍尖頂在不悔的喉嚨上。

“理由。”不悔冷靜地看著我,目光像一把刀子似的割著我。

“耶律昊。”我回答。

“他是一個勇士。”不悔說道。

“他怎麼死的?”對於耶律昊的死法我一直很在意,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膽敢挑戰匈奴王的威嚴,居然在我回營的途中偷襲我,被我車裂而死。”不悔冷哼一聲。“那他是愚蠢,而不是勇士。”我忍不住罵道。

“知道什麼是車裂嗎?”不悔對我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是一種非常悲慘的死法。”我答道。

“他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扯成了兩半,可是他至始至終都在笑,一直在非常得意的看著我,彷彿我才是那個及將死去的人。”不悔的臉色陰沉下來。

“因不懼死而為勇嗎?”我的腦海裡不覺浮現出耶律昊含笑著望著不悔死去的樣子,喃喃自語。

高手過招,些許的失神都是不應該的。不悔見我神情一陣恍惚,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將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將頭一偏,錯開的我劍尖,隨即長槍一挑,直向我的肋下刺來。感謝小六當初對我魔鬼一般地訓練,我條件反射地將身子一側,讓過了這一招。也分不清是怒對方的偷襲還是我自己的分神,我只覺得一股怒氣直衝頭頂,飛凰劍舞起,落花劍法上下紛飛。看樣子不悔雖然成了匈奴王,但是他原有的本領當真是減半了,在我的攻擊之下竟然沒有招架之力。

“你敢將耶律昊車裂,我便將你凌遲!”我大喝一聲,但見血肉紛飛,不悔的握槍的雙手已被我削得血肉淋漓。

不悔連連後退,突然大喝一聲:“大小姐!”然後滿臉驚訝得看著我。

這一聲大喝立馬讓我清醒了許多,我下意識得摸了摸自己的臉,該死,易容術居然在現在又失效了。

“為什麼?”不悔不敢置信地向我問道。

我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呆立那裡。

倒是不悔自己開口說話了:“是幫主讓你來的嗎?因為那件事他終究容不下我了?”

這下我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他究竟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讓哥哥容不下他?因為他在草原上濫殺無辜嗎?哥哥應該最多是看不慣會勸勸他,不會為這個決心要殺他的,他跟著哥哥這麼久。應該比我清楚才對我呆立在那裡,等著不悔的下文。

不悔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繼續說道:“我知道這是我的錯。但是我不悔做事從不後悔。我是不會放棄地。”

問號滿天飄。這傢伙究竟在說什麼?

“這事與我哥哥無關,我不過是受人所託前來殺匈奴王的殺手罷了。”現在我可沒精力和這傢伙套話。他若真的做錯了什麼,我只需去問哥哥便是了。

不悔皺著眉頭,問道:“委託人便是耶律昊?”

“沒錯。”相信耶律昊並不介意我說出他地名字。

“在你來殺我之前,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嗎?”

我點點頭,不悔立馬錶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自然明白不悔要說什麼。於是說道:“我現在地身份是殺手,殺你是我接的任務,在任務結束之前我們之間只會是對立的關係。正如你與哥哥之間一樣,你最終的任務是南下,到時你勢必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