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目望著那公子,用著有些稚嫩的語氣提醒他,“你難道沒看出來?她們是不喜歡你的。”

那公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驟然大笑了一聲,丟開了那兩個女孩,彎腰朝我道:“我看出來了,我當然看出來了。”當看到我拿簫一直擋在眼前時,他又笑了,“簫是用來吹的,不是用來當武器的,小妹妹。”

“用來吹的?”我愕愣地轉眸看向手中的簫,尤少傾送給我這簫時,只說這是武器,我從來沒有質疑過。縱然是他沒教過我武功,但卻教了我輕功,我每天都會把簫隨身攜帶,只因為這是我唯一的武器。我在想,一但我有了武功,它便會派上用場了。此刻,突然有人告訴我,簫是用來吹的,而不是用來當武器的,我自然是略顯迷惑。

尤少傾見我下來,也急速追隨而下,上前把我拉到了他的身後,用著不善的目光瞪著那公子。

那公子卻浮起一絲戲謔的笑,略略從尤少傾臉上掃過,只歪頭看向他身後的我,道:“小妹妹,你不相信這簫是用來吹的?”

我用著莫名的目光瞧著他,只搖頭。

那公子嘖嘖地搖了搖頭,道“看在你眼神如此單純的份上,你把簫拿給我,我讓你見識見識它的真正用途。

尤少傾不屑道:“公子好興致,我們無福消受,恕不能奉陪。”說著,拉著我就要走。

那公子顯然沒打算放過我們,以輕快的步伐,移至我身旁,順利的搶簫而歸。

我轉眸木然看著他,剛要上前再度搶回來,卻聽到了一絲浸魂幽幽然的簫聲,嫋嫋餘音空谷香,不絕如縷,響徹耳畔。

我微微歪著頭,心緒沉溺在這幽悽的簫聲中。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簫能發出這麼好聽的聲音,這是尤少傾見我第一面時送給我的,而我竟是白白帶在身上六年,一點也沒讓它發揮所長。

簫聲漸漸薄弱,最後停了下來。那公子滿含笑意的走到我面前,把簫遞給我道:“小妹妹,可見識了?這簫本是陶冶心情的文雅之物,你卻拿它當武器,實在浪費。你若想學,我倒有心教你,如何?”

我定睛瞅著他,不接簫,也不說話。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剛才還兇巴巴的對店家,這會兒卻對我溫柔如水,和藹可親。

尤少傾上前奪過簫,轉身遞到了我手中,朝那公子道:“不勞公子費心,會吹簫的不只公子一人。”

“這麼說,你也會了?”那公子不屑地瞥了尤少傾一眼,閒跨出一步,悠悠道:“看得出來二位關係很好,卻為何這位小妹妹至今連簫是用來吹的都不知道,想不透呀,真想不透。”

尤少傾冷哼道:“我們如何,跟你無關。”

那公子冷笑了一聲,又看向我,道:“小妹妹,我叫萬文遙,你叫什麼名字?”

我仔細地瞧著他,如水的眸子盈盈眨了眨,依舊沉默如冰。

“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就把他們全放了。”萬文遙認真的看著我的臉,似乎要看到我心裡去。

我淡淡掃過那兩個抱著客棧老闆痛哭的女孩,心裡有些隱忍,轉眸看向他,輕聲回應:“尤菩兒。”

“尤菩兒?果真如尤物一般。哈哈,今天本公子看到你,心裡乍朗,不開心都不行。”萬文遙笑得爽朗、豪放,扇子揮在胸前,悠悠停落,又側身問我,“你跟他什麼關係?”

我抬眸細瞧了尤少傾一眼,輕聲回應,“他是哥哥。”

“呵呵,原來你們是兄妹呀。不過你這樣的酷哥哥可真是太少見了,而且他連簫是用來吹的都不告訴你,莫非他不疼你?”萬文遙轉目瞧向了尤少傾,目光滿含挑釁。

尤少傾嗤之以鼻,沒好氣道:“公子管多了吧。”說著拉著我便要上樓。

我蹙眉淡睨了萬文遙一眼,抬腳隨了尤少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