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展撓了撓頭,說道:“我正打算找你呢,你……認識我?知道我是誰?從哪兒來?”

殺手一愣,張著嘴一臉古怪地看著小展,半晌才吁了一口氣,訥訥地道:“那回我出任務時碰見你,遠遠地就被你的飛刀把我槍給彈飛了。今天又碰上這麼帥的飛刀,難道說你不是他?不可能,肯定不可能……”他嘴裡喃喃地嘀咕著,轉身離去。

小展衝他背影喊道:“喂,你倒是再說點兒什麼啊?哥們兒,話說一半太缺德啦!”那殺手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一直搖著頭,嘴裡唸唸有詞地隨著押他的警察越走越遠。

第3章:嘴賤

看著殺手離去的背影,小展陷入了沉思中。已經快一個月了,自己始終記不起自己是誰,從哪兒來。記得那天當自己迷迷糊糊醒來時,身邊有個斯文俊秀卻曬得黝黑的中年男子,他告訴小展,是他早晨醒來準備出門時在海灘邊發現了昏迷著的小展,將他送入了醫院。當時他雙手死死地抱著一塊殘破的桅木,衣衫破爛,後腦有一個被鈍物擊傷的傷口。

中年男子叫馮笙,三十多歲,是個寡言少語的貨車司機,就住在海邊的村落裡。他告訴小展,醫生給他做過腦部ct後發現顱內有淤血,但以他目前的經濟情況根本無力支付昂貴的手術費用,而這裡的醫療條件也無法給他做手術,只能以後再說。見小展失去了記憶,馮笙又帶小展去當地公安局查詢了一下失蹤人口登記,沒得到任何結果。

在小展的脖子上掛著一塊不規則形狀的金屬片,一面光滑如鏡,一面刻著一個“展”字,馮笙說那就叫你小展吧,你叫我馮哥好了。小展在養傷期間就住在馮哥家中,所幸馮哥是單身,並沒有什麼影響。小展傷口恢復後暫時無處可去,由於沒有身份證,馮哥憑著關係將小展介紹到宏大集團所屬的那艘郵輪愷撒號中,暫時在廚房打打下手,做個零時工。今天好不容易碰到個認識自己的人,卻死活不說出個究竟來,小展心中的鬱悶無以復加。

小展伸了個懶腰:“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大不了存錢劈腦袋……啊呸,是治腦袋。”邊說邊打著哈欠出了市局大門。

“嘀嘀”一聲,一輛黑色賓士停在他身邊,半扇車窗搖下,袁永慎從車內招呼小展:“你住哪兒?我帶你一程吧。”

袁依琳也探過小小的腦袋,嚷道:“師父上車吧,我們送你。”

看了看開車的袁永慎,小展尷尬地撓了撓頭,對袁依琳道:“袁大小姐,我都說了沒什麼可教你的了,你就別叫我師父啦。袁董,我回住的地方沒多少路,您先走吧。”

袁永慎點了點頭,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卡遞給小展:“我的命是你救的,大恩不言謝,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請只管開口。這些錢是我的一點兒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小展擺手笑道:“袁董,您這象是在花錢買條命似的,別寒磣我了,我可不是為錢救您的。”

袁永慎見小展不收,也不勉強,收起卡微微一笑道:“那好吧,先告辭了。”說完發動車子緩緩離去。

見車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小展忽然抽了自己一嘴巴,恨恨道:“我讓你嘴賤,我讓你裝清高!拿了錢看腦袋去多好……”

回到馮哥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點多,一身疲憊的小展躺到床上後卻是翻來覆去的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腦中一直努力想著自己的來歷。

與小展一個房間的馮哥忽然開口:“小展,有心事?”

“恩。”小展低低地回答了一聲,收起混亂的思緒,想了想,將今天的事緩緩地告訴了馮哥。

馮哥越聽越覺得離奇,在華夏這樣的太平社會里居然會出現殺手,況且是出現在這樣的小地方,起身開了床頭燈,點了支菸沉吟著,說道:“小展,那你有什麼打算不?”

小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