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子疏一臉詫異地望著坐在對面的和派少主,“話說你不是玄黃正道的少主麼!居然交了個血族的女朋友!”

“不,我和沉雨不打架。”少年皺了皺眉,一臉苦喪,“看來你還不太瞭解主道大會的內容,少主鬥法不是互相鬥,而是每五年玄黃正道都會抓一名高階血族,困在法陣裡,一個小時內,戰派少主要想一切辦法殺了他,和派少主要想一切辦法治好他,一個小時之後,血族還活著,和派就贏了。我爸……我爸正好抓走了緹利亞,原本就是要讓她成為這次鬥法的獻祭品,我只有贏了沉雨哥,緹利亞才能活……”

“我聽明白了,你先別急,沉雨能不能贏,我也不知道,我是他抓來的,不過聽說以前都是你贏……”

少年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沉默地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娃娃臉出奇的惹人憐愛,正在尋找愛人的樓子疏看在眼裡,頓時說不出的同情,彷彿對面是個同病相憐的可憐人,心立刻軟了起來,探過身主動握住少年的手說,“所以你得靠自己的力量去戰勝沉雨,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你儘管和樓哥說~~~~~~~(^____________^)~~~~~~~”

入夜,小白樓裡外陷入寂靜,樓內卻熱鬧非常,第七研究所被丹妮絲折騰的雞飛狗跳,第二三四五六研究所也在加班加點地研究著亞種的血液。

會議室內,因為得到了黃金大廈的情報,沉雨的父親帶著所有戰派的高層緊張地開會,彷彿明日的主道大會都不重要了,戰派的存在,就是為了消亡所有的血族,這是天師老祖宗們留下來的理念和信仰,傳承了幾千年。

一大排大奔連夜就要向市區駛入。這一次沉雨的父親調動了所有的高層和戰派的主力。

“爸。”

沉雨推開父親的房門,發現父親正在向祖師畫像焚香,然後開始整理要帶走的大量咒符。

“明天是我主道大會的日子,這次行動你一定要去麼。”沉雨聲音裡有一絲說不出的緊張,“你不留下來看著我嗎。”

父親搖了搖頭,隨手拍了一下沉雨的肩膀,“爸知道你這兩年肯定付出了不少,你身上的殭屍味兒很重,看得出你練習得很勤,也和他們交過很多次手,爸信你。”

說著又開始整理咒符,沉雨默默地站在一邊看著,突然覺得父親老了。

“爸,我喜歡演戲。不喜歡咒符。”

“爸知道。”沉雨的父親頭也不抬地說。

沉雨臉色發白地握了握拳,“我以為你不知道。”

沉雨的父親低頭扣上箱子,突然直起腰道,“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只想當個畫家,你爺爺沒少揍我,後來你媽沒了,爸突然就明白你爺爺的意思了,以後你有了小孩,也許就懂了。”

沉雨的父親提起箱子,看也不看沉雨一眼,推門而出。沉雨怔怔地站了一秒,突然迅速伸手掐住了父親的頭。

白樓外,大奔發動了引擎,高層們準備出發,卻突然看到沉雨抱著他爸衝了出來,滿臉淚水聲嘶力竭地喊著什麼。

凌晨2:oo

黃金大廈的地下室,米希爾靠在床頭,喃喃地道。

“蕭君煌沒吃過肯德基。”

“吃過。但是味道不怎麼樣。”

門邊突然響起一陣笑聲,渾厚沉穩的嗓音帶著笑意,溫柔地說道。

“這兒不再安全了,對不起,寶貝兒,我接你回家。”

米希爾呆呆地轉起頭去,暈過去之前只看到一片雪白飛長髮和血紅瑰麗的雙眸。

一切都安排妥當,血族早已滲透到了政、府內部,這一夜,黃金大廈會盡情瘋狂。

墨子緣轉移了所有重要的檔案和資料,最後檢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