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長老拿過登記簿用手輕輕一抹,在原本的記錄下面顯現了幾行小字。

“山河乾坤硯本為靈器,不知因何變故化為魔器。

兇戾霸道,狀若瘋癲,經常損毀周圍魔器。

需用陣法進行鎮壓,避免損害寶庫其他魔器。”

沒錯,這塊山河乾坤硯就是個禍害。

當初入庫之時雖然缺了一角,但並沒有裂痕。

但是架不住這玩意作妖啊!

它憑藉一己之力把天階魔器禍害了個遍,自己也弄了一身的裂紋兒。

這才被髮配到了地階寶庫。

花長老只想快點把這玩意給弄出去,所以給它排了第一號。

可惜,一首沒有人選它,留到了現在。

這回好了,被那個血無憂帶走了,你們兩個禍害互相禍害吧!

鳳溪自然不知道這些,她出了多寶閣之後,帶著君聞回到了龍魚池。

龍魚池的雜役們看到他們都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原本就怕,現在更怕了!

這倆連執法堂的執事和多寶閣的長老都敢訛,誰敢惹啊!

鳳溪打算契約山河乾坤硯,就讓君聞給她護法,免得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她把乾坤山河硯從盒子裡面拿出來,咬破食指將血滴在了上面,然後開始契約。

契約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乾坤山河硯猛然暴起,朝鳳溪的腦袋砸去。

藏在鳳溪袖袋裡面的劫雷躥了出來,對著乾坤山河硯就是一道閃電!

你竟然敢對我的鳳狗小靈寵動手,你真是活膩味了!

我幹不過執法堂和多寶閣的那些老傢伙,我還幹不過你!

其實,劫雷劈出來的這道閃電很細,但還是很有威懾作用,山河乾坤硯的動作一滯。

鳳溪利用這個機會,完成了契約,識海里面多了一塊縮小版的硯臺虛影。

它正準備瘋狂大幹一場的時候,被山河乾坤筆和乾坤幡聯手揍了一頓。

小黑球和小胖鳥都沒搶上槽。

兩小隻默默的對視了一眼,平時瞧那倆玩意就跟死了似的,尤其是山河乾坤筆都沒出過什麼動靜,結果竟然這麼……兇殘?

太嚇人了!

山河乾坤硯被揍了一頓之後,老實了。

以後它就是主人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因為山河乾坤筆和山河乾坤硯都不會說話,所以鳳溪就問乾坤幡:

“說說你們的來歷吧!”

乾坤幡回答得言簡意賅:“我忘了。”

鳳溪:“……”

乾坤幡生怕鳳溪動怒,忙解釋道:

“我說的是實話,我只知道我們三個同出一源,但為何會分開,又為何流落到不同地方,我是真不知道。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發心魔誓。

魔神在上,我乾坤幡在此起誓,如果我說的有半句假話,就讓我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鳳溪:“……”

別的不說,你這心魔誓我一個字都不信!

不過,她琢磨了一下,乾坤幡說的應該是真話。

可能被人抹去了記憶,也可能是曾經遭受過重創。

會不會與天闕盟有關?

甭管怎麼說,白得了一塊硯臺就是好事兒!

她迫不及待的拿出山河乾坤筆和山河乾坤硯開始制符。

很快,她就畫好了一張掣裂魔符,魔符上面隱約有金光流轉。

君聞聲音都有些扭曲了:

“是,是極品魔符!”

鳳溪笑得眉眼彎彎:“嗯,這玩意還真有點用處!”

她很快就畫好了厚厚的一摞,遞給君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