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卻寵信宇文化及等奸佞之臣,加上急功近利,建東都,修運河,三徵高句麗,國庫空虛,民不聊生,到處貪官橫行,各地義軍揭竿而起,眼看大隋處於風雨飄搖之間。

生逢亂世,他知道單雄信除非萬不得已,絕不會輕易加入義軍,何況傳言這瓦崗起義軍,殺貪官,除盜匪,賑濟災民,深得百姓擁護。又如何在忠於朝廷和為民請命之間,區分是非曲直呢?秦瓊只是在心裡祈盼,兩人千萬不可在兩軍陣前兵戎相見。

誰知這天意就是如此捉弄?你越擔心什麼,偏偏就來什麼。

這一天的早上,就有張須陀的親信,來到秦瓊家中求見,說是將軍有要事請秦瓊過去商量。秦瓊聽到老家人秦安的稟報,立刻預感到了“不妙”,略作沉吟,便對秦安說道,“老大哥,你去告訴他,就說我出門訪友未歸,不知何時返回。”

張須陀接到並肩王的親筆信,還有皇上的聖旨,瓦崗軍出兵攻佔了滎陽和梁郡,劫掠了地方送往京師洛陽的糧船和稅銀,皇上龍顏大怒,馬上下旨,讓張須陀為帥,調集人馬,前往瓦崗山剿匪。

為此,並肩王也寫了親筆書信,並派人送來虎符印信,讓張須陀調集人馬,統帥出征。張須陀召集手下將士商議,才派親信兩次來請秦瓊,結果卻都是撲了空。

當張須陀的親信,第三次來請秦瓊無功而返,親信稟報張須陀,秦將軍身染重病,臥病在床,恐怕無法協助將軍出征討伐。

張須陀聞言大驚,親自登門探望,看到臥病在床的秦叔寶,滿面蠟黃,憔悴不堪,眼窩塌陷,雙眼迷離,不禁上前一步,拉著秦瓊的雙手,傷心的說道,“秦兄弟,幾日未見,你如何變成了這個模樣?”

這正是:有人落難轉生機,有人深陷兩難全。

有喜有憂各不同,且由蒼天來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