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憑著一身膽氣,連闖幾道關卡,終於進入玉筆峰,來到關押道長的洞室。侯君集取出紫微道長交給自己的玉簪,向裡面的道長詢問,“哪位道長認識我手上的這個物件啊?” 一個道長驚詫的看過之後,問道,“這是紫微師弟佩戴的玉簪啊,怎麼會在你的手上?”旁邊一位道長也跟著說道,“不錯,這應該就是當初師父親自贈送紫微師兄的那支玉簪,師父贈送的時候,我們都在場啊。” 有一個道長走上前來,對侯君集說道,“你是何人?怎麼會有紫微師弟的玉簪?可否拿來細看?” 侯君集摘下面紗,將玉簪交到這個道長的手上,那個道長拿著玉簪,走到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道長身邊,恭敬的說道,“紫陽師兄,您看這個玉簪,不就是紫微師弟的那支玉簪嗎?” 紫陽真人看罷之後,點了點頭,又看了侯君集一眼,說道,“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會有紫微師弟的玉簪?” 侯君集低聲說道,“我是宇文成都的朋友,也就認識了紫微道長。”侯君集就把他和紫微道長和宇文成都的關係,簡單敘說了一遍,又把楊林已經屯兵山下,正在設法相救的事情說了一遍。 眾道長聽後,都十分高興。紫陽真人說道,“你叫小白猿侯君集?也真難為你了,能夠隻身一人,來到這裡,見到我們,看來你也有過人的本領啊。” 侯君集面露欣喜之色,卻謙虛的說道,“道長過獎啦,不救你們脫離險境,靠山王的大隊人馬就無法發動攻勢啊,道長肯定熟悉掛月峰的地形,如何營救你們,不知道長有何高見啊?” 紫陽真人說道,“悟真觀的十大弟子,還有我的老恩師,基本都被關在了這裡,其他人應該都關在了外面,只有都解救出來,我們才不會再被燕慶等人拿人質要挾我們,恐怕不容易啊。” 侯君集說道,“外面關押的所在,我已經查探到了,解救難度不大,就是你們,看守嚴密,從正面營救,十分困難啊,不知可有其他辦法?” 紫陽真人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也是十分兇險,不知你們能否做到?悟真觀的後院,緊靠著玉筆峰而建,玉筆峰裡面是空的,外面是高大上百丈的陡峭山峰,山峰頂部,有一處洞穴,直通我師父閉關修行的那個洞室,若是有人能夠從外面沿著陡峭的玉筆峰,登上峰頂,順繩索而下,那我們就可以從玉筆峰頂,順利脫身。” 侯君集一聽大喜,“妙計啊,這樣神不知鬼不覺,靠山王率兵忽然發起攻擊,一定可以將這些惡人一網打盡。” 紫陽真人卻說道,“可惜啊,當今天下,恐怕除了我和我師父,再也沒有其他人,能夠徒手登上這玉筆峰啊”。 侯君集笑著說道,“道長不必灰心,在下侯君集不才,倒想試上一試,各位道長請耐心等候幾日,侯君集肯定再次與你們在這裡相見。”說著,侯君集戴上帽子面紗,深施一禮,就往外走去。 夜色已深,靠山王楊林正和紫微道長、宇文成都等人,坐在客棧的後院之中談話。侯君集已經去了很長時間,還一直沒有訊息。他們三人一直擔心悟真觀的道長們的安危,尤其師父謝長風,已經耄耋之年,更是讓他們寢食不安,無法入睡,才在院中相聚,討論如何營救。 正在這時,忽然客棧的牆頭上有輕微的響動,三人抬頭望去,侯君集已經飄身縱入院中,向他們走來。 宇文成都一見侯君集,十分高興,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就說,“侯兄,真沒想到你能安全返回,真是太好啦,不知您見到我的師伯、師祖了沒有?” 侯君集卻一甩手,掙脫宇文成都的手,說道,“這時候你和我稱兄道弟啦?以前的時候,你看我的眼神,那是一百個不待見,一千個嫌棄啊。” 宇文成都頓時尷尬起來,臉紅脖子粗,不知說什麼好了,嘟噥著道,“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這麼小心眼呢?” 侯君集白了他一眼,說道,“那你給我倒杯酒,算是賠禮道歉,如何?” 宇文成都心裡掛念著師伯、師祖,只得倒滿了一杯酒,恭敬的遞到侯君集面前,說道,“請侯兄寬宏大量,恕小弟有眼不識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