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出師不利,在送走張須陀和韋孝寬之後,自己坐在大帳裡愁眉不展,一連幾日,都是高掛免戰牌,苦思破敵良策。 楊林深深知道,賀蘭貴、尉遲惇率領人馬,沿沁水河東西兩岸紮營,佔據地利優勢。自己率兵攻打西岸的人馬,如果對方不敵,馬上就會有人馬過來救援,來不及救援,他們也會從浮橋上撤退,而自己的人馬要想透過沁水河,就會在過橋之時遭到截殺,必定死傷慘重,大敗而回,如何才能打敗對方的這種局勢,一舉強渡沁水河,可就成了個難題。 這一日,楊林正在大帳裡一籌莫展,忽然手下來報,“啟稟大帥,負責運送糧草的趙貴、於謹兩位將軍,前來負荊請罪,求見元帥。” 楊林一聽大驚,“什麼?不會是糧草出事了吧?快讓他們進來。”不多時,大帳外就有人報名求進,“末將趙貴、於謹,求見元帥。” 楊林慌忙出來檢視,只見趙貴、於謹兩位將軍赤裸上身,綁縛著荊條,渾身傷痕累累,跪在帳外。楊林忙令人為她們鬆綁,然後親自為他們二人披上戰袍,帶進大帳,說道,“兩位將軍何必如此,到底怎麼回事?快說就是。” 兩人長嘆一聲,便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如何丟失糧草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趙貴、於謹二人,奉命在潞州、建州兩地,籌集了不少的糧草,率領人馬,趕奔楊林駐紮的武陟。此時的懷州已經是尉遲迥部的守軍駐紮,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二人打算繞過懷州,為了節省時間,早點將糧草押赴武陟,便想穿過雲臺山,直達武陟。 誰知在穿越雲臺山的時候,忽然從山上衝下一群嘍囉兵,人數倒是不多,也就一百多人,各個衣衫襤褸,有人手持刀槍,攔住道路。有人就是拿著钁頭鐵鍬,為首一人,騎著高頭大馬,青衣青甲,手裡提著一把赤血寶刀,三十上下,相貌俊朗,頜下黑色短鬚,卻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尤其此人手裡提著的這把赤血寶刀,格外亮眼。刀柄六尺,呈翠綠色,刀頭足有三尺多長,赤紅如血,如象鼻子一般,捲起上揚,讓人看了不寒而慄,十分恐怖。 不過,對於趙貴、於謹來說,兩人也算久經沙場,見一百多個嘍囉,還是如此打扮,自己率領的押糧人馬,也有三千精兵,哪裡會怕這些烏合之眾。 於是,趙貴催馬上前,來到手持赤血寶刀的那人馬前,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如此烏合之眾,也敢阻擋我的去路。” 那人上下看了趙貴一眼,說道,“我看你才是無名之輩吧?在下姓魚名俱羅,如果你識相的話,留下糧草,魚某可以放你們逃離此地,如果不識相,那就讓你做刀下之鬼。” 趙貴一聽大怒,喝道,“我乃楊林大帥帳下名將趙貴,哪裡知道什麼魚啊,蝦的,既然你不識好歹,就拿命來吧。”說著拍馬上前,挺槍就刺。” 魚俱羅看著趙貴一槍刺來,不慌不忙,眼看著槍尖就要刺到胸口了,忽然那赤血寶刀紅光一閃,一聲大喝,趙貴只覺眼前紅光掠過,手裡的大槍就飛了出去,趙貴愣在那裡,還沒回過身來,魚俱羅反手一刀背就拍在他的肩背上,趙貴慘叫一聲,摔落馬下。 這下可把於謹嚇了一跳,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就把趙貴打落馬下,自己哪能不管啊?於是催馬就衝了過來,舉起大刀就砍。 魚俱羅依然不慌不忙,左腳踹蹬,側身閃過,二馬錯蹬之時,魚俱羅探左手,一把就抓住了於謹的袢甲絲絛,大喝一聲,“你給我下去吧。”竟然單手將於謹拖下馬來,摔在趙貴的身上。 趙貴忍著肩背的疼痛,剛想掙扎著爬起來,於謹又砸在自己身上,二人一起摔倒在地,於謹正要騰身而起,魚俱羅的赤血寶刀,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嚇得兩人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了。 手下將士剛要一擁而上,魚俱羅大喊,“爾等再敢上前一步,老子一刀砍下他們兩個腦袋。”嚇得將士們面面相覷,不敢上前一步了。 魚俱羅哈哈笑道,“就你這點本領,還說什麼楊林帳下名將,看來楊林也是個庸碌之輩,今日老子只搶糧草,不想殺人。” 說完,回頭吩咐手下的嘍囉,“小